在汝南,她拒不肯与他相见,更不愿与他说话。
苦于离京多日奏折堆积成山,他不得不先行返回。
经过三日冷静,郑妤再听到他声音,心中仍会起波澜,只是远不如之前强烈。
她想继续逃避让故事留白,又想把话说开,给这出悲剧画上句点。
斟酌再三,她最终下定决心进入主殿,在离他最远的蒲团前跪下,三拜观音。
“听住持说,你已在此连跪三夜了。”
“嗯。”
他母后得知汝南渡口的事,罚他每夜来此跪两个时辰,向贞淑夫人谢罪。
“我来,是有些话想问问你。”
郑妤平心静气,“世间想嫁你的女人不计其数,为何偏偏选了我?”
李致误以为郑妤问为何选择娶她,他沉思片刻,答道:“娶谁不是娶。
母后、皇嫂、翊儿……他们都喜欢你。
娶你,皆大欢喜。”
“不论你信与不信,本王承诺娶你一事非虚。”
李致偏头看。
郑妤却并不看他,痴痴喃道:“不重要了。”
“无论你说的是真是假,于我而言都不重要了。”
郑妤自顾自说,“你不用娶我,我不是非嫁你不可,也没有你想的那样喜欢你。”
李致愣愣摊开掌心,纵横交错的掌纹,织就一张巨大的网,困住不知名的蝶。
最终蝴蝶破网逃出,他什么都没抓住。
“在芳茗楼,你说无端受我烦扰,被我埋怨,委屈无法言说。
我承认,确实错在我一厢情愿。”
“你后来不该引诱我的,那样我便没有恨你的理由。”
郑妤回忆如梦似幻的片段,“你不该把玉镯戴回我手上,不该牵我的手,不该带我看世间罕见的暮雪惊棠,更不该送我棠枝,为我簪花,说一些似是而非的情话。”
“当你做了这些事后,我的一厢情愿便有你一份责任。”
她眸中温度一点点散去,再不含一丝光与热。
“本王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