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说这几个字,就能让他面上烧起来,心跳随之加速。
尤其是在林寐静静地听着的过程,陶楂忍不住动手抹了下眼睛。
林寐假装没看见陶楂眼里的泪光,他叹了口悠长的气,在桌子上找了支笔,“一种不行就换一种啊,你总是在犯同样的错误。”
陶楂不长记性,他也不是故意的,性格使然,他连做题都爱钻牛角尖,越解不开越要用解不开的方式。
林寐喜欢一个人,他会去主动了解对方,给予最大限度的包容,甚至是纵容。
但不代表他会放任。
在对待自己的事情上面,他拥有一种近乎自虐的苛刻,同时也不允许既定航线出现一丝一毫的偏移。
对于与自己无关的人,林寐通常充当的都是观众一类的角色,需要他提供情绪价值的时候,他会欢呼或者鼓掌,但他一般不会提供实际的帮助。
陶楂不是无关人员。
所以对陶楂,他的控制欲和管教欲也开始若隐若现。
只是陶楂自己难以发现。
陶楂此刻眼里只有自己的题目,他红着眼睛,看着题目的解题过程在草稿纸上一步一步地展开,很详细,比以前练习本上的还要详细。
“以你的实力,这种题目对你来说应该没有难度,若老师故意出难题再说,”
林寐把草稿纸划到陶楂面前,“你看看,你是不是会?”
陶楂又看了一遍,他动了动身体,把笔拿起来,“我自己再试试。”
他小声说。
下面有一道大题,跟林寐解的这道差不多。
陶楂全部心思都在怎么提升成绩上,一开始还觉得林寐存在感太强,笔一拿在手里,就把林寐抛到了一边。
林寐看他写了会儿,没犯老毛病,慢慢开始打量起了陶楂房间里的摆件。
左手边这一部分的书桌上摆着一张陶楂自己的照片,看起来像是在小吃街拍的,周围人来人往,灯光明亮。
照片里的陶楂戴着一顶白色的鸭舌帽,脖子上挂着银色的头戴式耳机,他一手举着一杯当地的特色茶饮,一手还举着一碗小吃,表情却不怎么开心。
陶楂很容易不开心,也时常不开心。
林寐记得自己搬来鹦鹉巷时,他也不开心,好像不是很欢迎自己。
偷偷翻白眼更是家常便饭。
“林寐,你帮我看看,步骤是不是对的?”
陶楂的声音自身旁传来。
林寐回了神,重新拾起笔,“我看看。”
他此时才恍然真正回神,陶楂好像一直是他严苛的人身规划里的特例,从头到尾都是。
墙上挂钟的时间从七点慢慢悠悠转到了十一点,陶楂桌子上铺开了一张又一张的草稿纸,他做得又热又累,脱了外面那件厚睡衣,里边就只剩下一件白色老头背心。
只不过陶楂穿,不像老头。
他手臂上没多少肌肉,可看着也不是一掐就断的细弱,只是养得好,所以看着白嫩,在灯下感觉像是能反光。
陶楂做累了,趴在桌子上,“这个三角形……感觉怪怪的……”
他用笔在上面拉出一道歪歪扭扭的辅助线。
身上那件背心不知道洗过多少次了
,反正林寐经常看见它在陶楂家二楼阳台挂衣绳上飘来荡去。
像白鸽像白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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