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时也不跟人聊天,一个人去训练馆或者操场,打拳、引体向上、俯卧撑,胸肌腹肌是越练越硬了,人也是越来越冷了。
林德找到他,套近乎地说:“厉哥,明天不是放假么,要不再去我那儿做饭吃?”
后头那句“叫上晨姐”
还没说出口,厉坤直接给拒了:“不去,有事。”
“哎?哎!”
林德冲着他的背影嚷。
厉坤单手一甩,把迷彩外套搭在肩上,背影融进夜色里,有种消沉的颓靡感。
他没骗林德,第二天是真有事。
这天正好是孟泽生日,早约定了。
孟泽怕他不来,特地放消息:“放心吧,小晨儿不过来。”
当时厉坤听得火气嗖的一下就飙了,“你什么意思?”
隔着电话又打不着,孟泽才不怕呢,刺他:“就你想的那个意思。”
厉坤说:“你找死。”
孟泽嘁了声:“也不知谁在找死。”
厉坤当即挂了电话,但到了这天,还是乖乖地来给寿星庆生了。
一是,他和孟泽多年兄弟,真心实意摆在这儿。
二呢,他有点摸不准自己的心,内里滋生出的那么点不甘心,想来看看,迎晨是不是真没来。
孟泽今日设宴的公馆,不是杏城最响当的,却是杏城最贵气的,这个“贵”
体现在身份上,一般的有钱人还不接待。
聚的是个背景和层次,孟泽和这馆子的老板交好,七楼最大的阁间都留给了他。
厉坤挨个儿打了招呼,坐在高脚凳上,他扫视一圈。
还真没来。
孟泽在饭局上已经喝了一轮酒,加之逢喜事,精气神特别好,过来递了杯酒:“眼珠找什么呢?到处瞅。”
厉坤接了酒,跟他碰杯,没说话,一口干光。
孟泽瞧了他半晌,呵的一声笑,挑眉也把酒喝完。
“哥今儿个三十,能来的都来了,小晨儿该打。”
孟泽捏着空酒杯左晃右晃地玩着,说:“她公司有个特重要的客户要接待,走不开。”
厉坤别过头去,找酒。
孟泽看穿了他心思,伸手招呼,侍者很快过来倒酒。
酒液红透,一点点地满上。
孟泽招呼侍者:“忙去吧。”
他把酒杯端给厉坤,说:“时间最是留不住,以前小晨儿一小丫头片子,成天跟在我后头,现在可好,长大了,有本事了,知道挣钱了。”
厉坤沉默,一口下去,酒杯又空了。
孟泽拍拍他肩膀,“你俩的事吧,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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