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提醒他。
他现在身份已经大白了,实在没必要再去住旅馆,尤其是他腿上有伤,去住旅馆怎么也没住自己家方便。
但沈一飞坚持“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王博只得将他送去了旅馆。
但出人意料的是,旅馆的门也紧闭着,而且大门上还挂着锁。
“副团,旅馆也没人。”
王博苦恼地说,今天实在是太不顺利了,去哪哪都不顺。
沈一飞指了指侧门下的门框“下面有钥匙,摸出来,打开侧门,我还没退房,是这家旅馆的客人,赶紧的。”
王博只得去拿钥匙打开侧门,将沈一飞推了进去。
沈一飞叫他把自己送进原来的屋子。
他那个屋子跟覃秀芳住的地方有一面墙是相邻的,呆在他的房间里,若是覃秀芳回来了,有什么动静,他都能听到。
旅馆里很干净,空无一人,两人坐到了中午,王博才意识到,他们的午饭还没着落。
这附近除了覃秀芳那个小饭馆也没其他卖饭的,要打饭的话,得去食堂,有一两千米远,但现在也没办法了,中午只能先将就。
“副团,我去打饭,你先歇会儿吧。”
王博说道。
沈一飞坐在椅子上,背对着门,轻轻摆了摆手。
王博赶紧出去了,旅馆里只剩下沈一飞一人。
他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没有动静,覃秀芳还是没回来,旅馆老板娘也不见了,连找个人打听打听都不行。
他低头着自己的左腿,很是恼火,这腿怎么还不好
经过一天多的跋涉,覃秀芳跟郝丰他们总算回到了江市。
走到部队门口,覃秀芳跟他们道了别“郝丰同志,路定生同志,谢谢你们俩陪我跑这一趟,改天你们跟我哥一块儿来店里吃顿便饭。”
郝丰说“你不跟我们一起进去吗营长肯定很担心你。”
覃秀芳还有其他事情,她摆了摆手“改天吧,你跟我哥说一声,我得先去安置我娘的骨灰。”
确实,抱着个骨灰坛子到处跑上跑下也不像样。
郝丰没有勉强,跟路定生进了部队,找秦渝复命。
覃秀芳抱着骨灰坛子去了她买的房子,将骨灰供奉在案桌上,点了两柱香,准备回头再买点水果做供品。
安置好她养母的骨灰,覃秀芳赶紧锁上了门直奔医院而去。
她想见沈一飞,迫不及待地想见他。
飞快地跑到医院,覃秀芳的脚步却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心里陡然滋生出一种近乡情怯的情绪,她握紧了手,紧张地走到沈一飞的病房外,抿了抿唇,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推开门,里面躺的却是个陌生的男人,旁边还坐了个妇女。
覃秀芳的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
“姑娘,你找谁”
妇女问道。
覃秀芳张了张嘴,急切地问道“先前住在这个病房的病人呢他叫沈一飞,他去哪儿了,你知道吗”
妇女说“我们今天才住进来的,听说先前那个病人出院了,应该是回家了吧,你去护士台问问。”
对,出院,他的腿伤并不致命,都这么多天过去了,回家休养也属正常。
覃秀芳出了医院,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
他应该是回了部队,但不知道他是住在集体宿舍,还是分了房子。
覃秀芳又转道去了部队,找了吴峰出来打听沈一飞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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