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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恩情（第2页）

比他平时低沉的声音从指缝中闷闷传出。

“后来我摔下山坡，被杨大叔救下，送回了国公府，但是我不敢到宋家去说出真相，当时我太懦弱了…”

6天立轻叹了一口气：“务之，你不是懦弱，那时你也才八岁，我和你阿娘不在你身边，也没人教你该怎么做。”

两年后年仅十岁的6易安知道了6天立的计划。

他被迫成熟、沉稳，开始肩负起巨大的责任。

也开始断情绝欲，慢慢地带上长安纨绔6小公爷的面具，后来又带上了罗刹门门主的面具。

但他没忘记对宋常悦的亏欠。

前两年卢云研制出了一种药，能恢复神智，使人清明。

6易安让卢云将这种药制成了熏香，放到了宋常悦房内的香炉里。

第一次放的时候是6易安去的，他见到了痴傻后的宋常悦。

十三岁的宋常悦已经褪去了稚气模样，出落成半大的少女，已现出花容月貌之姿。

被宋家人照顾的很好，收拾的也干干净净，但是心智和行为举止都像五岁的孩童，在宋府后院让丫鬟摘了迎春花枝条编花环。

此时的6易安已经初成大人模样，完全执掌了6天立在长安的事务，还把罗刹门展壮大，心性沉稳且薄凉，心中只是有些细微的触动，看了一会就走了，之后都让手下定时去放熏香。

就这样，宋常悦的痴傻慢慢好了起来。

直到二月初一，6易安在意外的情况下又遇见了宋常悦。

那时的6易安本不想慈悲，也没有慈悲的权利，但还是鬼使神差地救下了宋常悦。

6易安事后回想，究竟是觉得顽强求生的宋常悦像当年的自己，还是觉得对宋常悦有亏欠。

或许都有，或许都没有，又或许单纯就是命运的安排。

可以确定的是，他当时的确是对宋常悦没有情分的。

后来爱上宋常悦后，6易安还无数次假设，如果那天不把宋常悦送回家，直接将她带到国公府，就算把她关起来都好，是不是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宋常悦现在会不会已经是他的女人。

可惜，哪里有那么多如果。

当然，6易安不会告诉6天立后面这些，两人都默默地喝着茶。

过了会，6天立才开了口，他没有继续追问宋常悦的事情，问起了前几天在南五台山悬崖生的事情：“那郑王对段嘉沐下手，结果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