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步干氏直到现在还没有得封尊号,也挺可怜的。”
大野昞彷佛有些替宇文宪感到惋惜。
“太祖皇帝曾经赐诸子良马,唯独毗贺突取了杂色斑点马,说若是从军征伐,牧圉易分。
得太祖皇帝称赞智识不凡,当成重器。
之后太祖皇帝经过官马牧场,每见杂色驳马,动辄就说这是我儿之马,取以赐之。”
“薄居罗平蜀之后,哦,侯兄弟你们南朝更加习惯称他为尉迟迥。
毗贺突主动请缨镇抚蜀中,因其年幼未能成行。”
“先帝即位,追遵太祖皇帝意旨,授毗贺突益州总管,他当时才十六岁。
那天一起去给伏陀送行的独孤宾担任益州总管长史辅佐他,由此齐国公就和伏陀家有了渊源。”
侯胜北插了一句:“那日听伏陀称他为宾叔,很是尊敬啊。”
“哎,他本姓高,渤海高氏出身,和北齐皇室乃是同族,只因受同僚在高欢面前诬陷,自东奔西。
朝廷感其忠义,赐姓独孤,成了我岳父的属吏。”
“那个年轻人是他的儿子?”
那罗延插话道:“正是,高宾单身来投,家小均在山东,重新娶妻后有了阿敏。
说起来还是和我同一年所生,取名高颎,字昭玄,阿敏是他的小名。”
他一挥手:“阿敏有器局、习兵事、多计略,等我达之日,定要招他入府辅佐!”
大野昞调侃道:“阿敏深得齐国公器重,只要他在一日,只怕是不舍得放给你,哈哈。”
几人说了会儿闲话,随从来报,找到一处猎物聚集的地点。
“走吧,活动活动筋骨。
之前在晋阳的大雪中熬了快一个月,骨头都快冻僵了。”
那罗延站起身来问道:“侯兄弟,你用多少力的弓?”
侯胜北听出他有考较之意:“全力可以拉开一石半弓,不过射不了几箭。
射猎还是就用一石弓,不要如此辛苦了吧。”
那罗延点头道:“军中标准配备七斗弓,能开九斗弓已是一等箭手,侯兄弟能用一石弓射猎,相当的不俗,我也不过如此。”
(注2)
当下命人取弓和箭来。
几副弓箭放在面前,那罗延道:“侯兄弟,你先挑吧。”
侯胜北一看,四种弓箭,各不相同。
弓之制有四:一曰长弓,二曰角弓,三曰稍弓,四曰格弓。
(注3)
长弓以桑柘,步兵用之。
角弓以筋角,骑兵用之。
稍弓为短弓,利于近射。
格弓配彩饰,羽仪所执。
侯胜北看那罗延一脸笑嘻嘻的表情,心想他还是不忘考较自己。
当下挑了角弓,拉开试了试弓弦松紧,缓缓道:“既然是田猎骑射,当用角弓。”
又从各個箭囊中抽出一支箭,放于掌心托平,比较重量:“弓为父、弦为母、箭为子,一家人须当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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