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块洗完脚后,南北想跟他睡,章望生同意了,他揽她?在?怀里,南北手指抠着他秋衣,两个热乎乎的身体?紧紧贴着,非常安心,章望生好像听见她?叫声?“妈妈”
,拍了拍她?肩膀。
这个冬天?,两人关系慢慢缓和,谁也不再提那件事,也不再提雪莲姐,日?子好像回到了从前。
开?春后,章望生身体?好起来,他不当会计了,又变成最普通的那种社员,而?且不大跟人交流,也没人要给他说媳妇。
不说就不说罢,他没放心上,温暖的春夜刺激着人,他已经习惯用手,叫自己舒服一阵,释放出?来。
南北有?时见他满脸通红从厕所?出?来,很好奇,他神情非常特别,整个人像刚泡了个热水澡,慵懒又满足,眉毛上还挂着汗,眼睛是?迷离的。
“三哥,你怎么了?”
南北担心他生病。
章望生说自己没事,他有?些尴尬,可语气非常平静,没任何破绽。
叶儿绿了,桃花落地醉红,春光明媚到不能再明媚,南北继续念书去。
她?的女同学有?比她?大上两岁的,发育快,她?们俨然少女,开?始交流身体?变化的心得,南北混在?里头,半懂不懂,但觉得很新奇,很刺激,尤其是?女同学私|处长出?的毛发,令她?格外吃惊。
“男的也长。”
女同学们神秘讨论,你推我搡,笑个不停。
南北问:“你们见过吗?”
那可太容易了,男人们说脱裤子就脱裤子,田间地头,马路边上,哪儿都?能尿,也不避讳人,这就跟妇女们袒胸露乳奶娃娃一样自然而?然,叫人看去,毫不羞耻。
她?不知怎么的,对这个事,怀揣了点秘密的兴奋,也搞不清具体?是?哪一天?,只记得布谷鸟在?黑苍苍的夜里,叫着播种,南北忽然发现自己□□长了几根柔软稀疏的毛发,这弄得她?白天?见到章望生都?有?些不好意思,唯恐他知晓了自己的变化。
所?以,只要在?家里,无?意跟章望生对上视线,南北就有?点慌,觉得他已经晓得点什么,赶紧避开?。
一来二去,章望生察觉出?她?的怪异,吃饭时问她?:
“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南北啊了一声?,说:“没有?啊。”
章望生笑笑:“你有?什么事,可不准瞒着我。”
南北脸忽然红了,嘟囔句什么,章望生笑着拧她?腮:“你是?不是?逃课,去挣工分了?”
南北头一回觉得他这么动手动脚,怪烦的,哪儿烦也说不出?,往后掣道,“才没有?,我学的好着呢!”
春天?令人愉快,章望生觉得自己像冬眠的蛇一样,又复苏过来,他在?外面不怎么说话,回到家里,总要跟她?说点什么。
他们还在?一块儿看小说,南北对文字的理解能力更强了,想法也多了,她?有?时还会像小时候那样窝他怀里,两人指着书上的某句话,讨论起来,章望生的手臂穿过她?腋下,掌着书,南北能感觉到他皮肤是?温热的,她?心里怪怪的,心跳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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