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桃躺下,低头,等着四阿哥再问。
四阿哥感受到宋桃屋子里适宜的温度,淡淡的清香,舒适地微微眯起眼睛。
宋桃等了半天,也不见四阿哥有所反映,她抬头望去,却见四阿哥呼吸平稳,眼睛紧闭,脸上满满都是倦容。
宋桃叹了口气,起来,帮四阿哥披了薄毯。
四阿哥自从边塞回来,便和八阿哥忙着户部贪污之事,这种处查官吏之事,劳心劳力,还要被百官厌弃,朝堂之上,更会处处受阻,晚上回来,除了忙公务,还要雨露均沾地让宫里那些上司们满意,太辛苦了啊!
想到这,宋桃摸摸自己的肚子,要是个阿哥,她定不会撺掇他上位,做皇上,也许权力在凡间至高无上,却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乌雅氏在屋里走来走去,烦躁不安,那狗奴才,去截个人也截不到,这都晚上了,还不见人影。
她目露凶光,脸色却非常温柔,手摸着肚子,静静注视着窗外的景物。
突然胡嬷嬷快步进屋来:“主子,快躺床上,四阿哥来了。”
乌雅氏心里一喜,终于来了。
她早已在脸上施了白粉,披散头发,蹙着眉头,躺在床上。
四阿哥带着一股冷风进来,一屋子奴才对四阿哥请安,四阿哥并未理睬,冷声说:“乌雅氏呢?”
胡嬷嬷战战兢兢地出来,回答:“回四阿哥的话,乌雅主子身体不适,在内屋休息。”
四阿哥声音陡然变得凌厉:“主子生病了,这奴才便不规矩了,高无庸把那狗奴才带上来!”
“是,爷。”
高无庸迅速地拖进来一个小太监。
“四阿哥,小的,小的,只是凑巧看见爷,小的,真不是故意的,四阿哥,绕了小的吧。”
那小太监被高无庸拖进来,再看向四阿哥的黑脸,早就吓破了胆子,变得语无伦次起来。
四阿哥起了杀鸡儆猴的心思,又岂会饶了他。
“先不说你一个奴才查探爷的行踪,光光一个不守规矩,自作主张的罪,爷便不能留你!
高无庸,把这奴才拖下去处置了!”
清冷地声音里带着不容反驳的威严。
那小太监被罚跪了一下午,本以为他的惩罚已经过去,却不料迎接他的却是一个死字。
听其他太监们说,这么多阿哥里,四阿哥最最寡情薄义,对奴才也是最严厉无情的,他原本,不信,现在他是信了,也真错了,他不该为了虚无缥缈的前程而摸了老虎的皮毛。
小太监被拖着出去了。
一屋子的奴才大气都不敢出,无形的威压让所有人的心脏都似乎要停止跳动,四阿哥锐利的眼睛,清冷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都给爷守好自己的本分,什么不该听,什么不该做,都给爷通通记住了,不然,你们的下场就和他一样!”
说完,四阿哥带着太医,进了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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