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莲一顿,“也是,我们不过只是认识了——今夜,你何必信我。”
云歇指尖敲扶手,没应话。
她不应,便给了别人揣度是进是退的分寸。
“你并非不想留下我,对吧?留下我可能带来的隐患,比起前头不知还有多少等着你去处理的麻烦来说,不值一提。”
游莲一哂,“还需要问什么,无论什么,只要能让我留下,请尽管问。”
云歇停顿片刻,问:“你是怎么进来这里?”
游莲答:“迷路,误进。”
“这么巧。”
“这条路打通数年,是往西北戍卫军互商钱货的必经之路,商队白天赶路晚上休息,说起沙漠深处的秘闻。
偏生我不信邪,于是——”
云歇对谎言不屑一顾。
尤其人心藏匿皮囊之下,蒙耳障目,构成谎言的引子在其中千回百转,比通天路还曲折崎岖。
何必费工夫去猜,猜来猜去都是假象。
何况从这一双眼睛里,云歇确实瞧见了坦然诚恳。
片刻对视,很快,对方低头错开视线。
他似乎看着地上的月光影子起怔,直到影子主人因过久的沉默,瞥他一眼。
“弄脏了。”
他说。
云歇顺着他目光瞧去,自己赤足踩上袍尾的脚背,沾了一点黑泥。
按她一路走来见水涉水见土踩土,双脚早该脏得不像话。
但凡尘俗物近不了她身,这点子黑泥应是不慎沾上的鬼气怨气之类。
鬼气怨气在不渡域飘来荡去,比别处浓上数倍不止,不小心踩到也是正常。
没注意到还好,一下看见,云歇眉心皱起。
“地方脏,穿双鞋子会好些。”
说话人从袖口掏出一方帕子,单膝落地伸出手,似乎要帮云歇擦掉脚背污秽。
到底及时反应过来,在云歇察觉异常之前,帕子转向被递到她眼下。
帕子同他身上衣裳一般颜色,雪白雪白,月光斜到他手腕落下瘦削的影。
很明显,他拿这条白帕子当作示好的一则。
云歇瞥过白帕子和他的手,无动于衷:“你好吵。”
对方不明所以,下意识低了声:“怎么?”
云歇伸手,略过举到近前的帕子,两指径直搭上他手腕里侧。
轻得不能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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