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侧眸,只能到她绯红的笑靥,微微颤动的羽睫彰显她内心深处所有的担忧与不安,在这一刻,有臂膀可依的时刻,分外脆弱。
“那几个嬷嬷,你好生用着,不成就躲到乾清宫去,谁也无法耐你何,一切纠纷待朕回来再说。”
康熙抚摸着她的脸颊,柔声嘱咐。
这一番话说出,她心中多少旖旎心思也消散,本以为他来,是想寻片刻欢愉,谁知竟谆谆教导,事事为她着想,令她惭愧。
只得弱弱的反驳“臣妾厉害着呢。”
细声细气的,恨不得带出一丝奶味儿,康熙修长白皙的手指穿过她的乌发,认真的点头“是,你厉害。”
“瞧你跟钮妃处的不错,有事尽管去寻她便是,有她给你谋划,朕也放心些。”
康熙越想越觉得她危险,总觉得没他照着,她分分钟就会被拉入泥潭,被拆吃入腹。
顾夏
生无可恋的斜睨他一眼,索性用红唇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唠叨。
明明没比她大几岁,唠叨劲快比得上她妈。
康熙眼眸幽深,送上门的美食让他有些无奈,有些沉沦,紧紧的用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真恨不得将她装在荷包中,随身携带。
也好过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惦记着。
初始还不觉得,临近要走,心中所有的担忧在一瞬间冒出来,与她分离的不舍,倒比得上对未来的担忧。
亏他清醒的认知,三藩问题有多么严重,要不是此次东巡吉林是要快马加鞭,真想让她随侍左右,日日相伴。
狠狠的亲了一口,康熙喉结上下滑动,恶狠狠的凶她“好生待着等朕回来,不许胡闹。”
“嗯。”
勾着他的腰带,顾夏眼波盈盈。
少年,真的不来一发再走吗没得将人勾的起了兴,又想拍拍屁股就走。
“不行,待朕回来。”
康熙如何不懂她的意味,还是狠心的拒绝,此次东巡不容有失,他不能再耽搁。
顾夏目送他脚下踩风火轮一般离去,心里真起几分酸涩,穿越至今,最熟悉的人,不过是他和钮妃二人,如今远走一人,心中空落落的难受。
好似将她的魂也带走一般。
抽了抽鼻子,顾夏又坐在灯下,一针一线的绣制荷包,纵然知道康熙长寿,也盼着他此行无忧。
昏黄的烛光摇曳,美人修长的脖颈微垂,纤手捏着针线的影子,映照在碧纱窗上,格外温柔。
康熙上最后一眼,像是来时一般,又如一阵风,悄悄离去,谁也不知。
二更的自鸣钟一响,顾夏就是一个机灵,手中的荷包只剩下最后的收口,离三更没多久的功夫,她必须得尽快完成。
用银剪将线头剪下,这第一次缝制的荷包便完工了,顾夏端详一瞬,来不及细,就将檀香珠子塞进去,一拉抽绳,塞进香颂的怀里,“快送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抽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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