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论他是何角色,她誓必先声夺人,占得先机。
思定,杨夏荚沉声吩咐:“将其请来,生死勿论。”
玉安鲜少见杨夏荚有这般神色,她甚至于公主面上窥见一丝惧意,有瞬怔然,须臾方道:“是,公主。”
未几时日,花阳破鼓便将人“请”
来了慕安府。
他仍是一身简朴布衣,只是又新添二三补缀之处,仪容却十分干净整洁,不掩其人清雅,依旧如破庙处所见,仿佛不以境遇能改其高洁之性。
当真识人识面不识心,这样的人是如何叫李易收服的。
只是此时他静卧于地,身姿呈无力之弓形,双手逆缚于背,手腕处绳索缠绕数圈,以至于深深嵌入皮肤,留下红痕,膝下至足,束以粗麻之绳,尤甚于踝,加固数圈以防其微动。
见杨夏荚凝视自己,一瞬不移,韦文渊笑道:“贵人,又见面了。”
杨夏荚自顾思虑,不欲理他,又闻他言:“贵人盛情邀请,某不敢不从,只是这待客之道实在有碍观瞻。”
他是捆着被一位壮士单手提着来的,做个手提之物行得快倒也省力,只是真乃有辱斯文。
“阿越是你什么人?”
杨夏荚并未应他,忽而问道。
韦文渊微怔一瞬,继而摇头:“数月前那病小儿?不识。”
好似料得他如此回答,杨夏荚浅笑,歪头看着他:“或许,你认得赵轩柯。”
适时,杨夏荚已命玉乐将赵轩柯带来正立于门外,她往外招呼一声,命人进入室内。
韦文渊抬眼瞧去,只一瞬便摇否认:“某从未见过此童,谈何认得?”
杨夏荚挥了挥手,示意玉乐可以将赵轩柯带下去了,复微眯双眸蹲下瞧着那双说谎的眼睛,宁静、深沉,忽而她自花阳破鼓手中抽出一匕,将其抵至脖颈,正当韦文渊咽下口津欲开口之际,只见领口处被挑开,再一用力,将衣物划开一道,直露出背部肌肤。
杨夏荚微微蹙眉,她几乎可以肯定,那夜于定河县欲灭县令何清之口而中她一针之人正是眼前这人。
她的金丝运力可化针为刺,其芯蕴毒,中者必有伤痕,就算毒解,但其痕可数年难消,眼前之人上身竟无一处伤迹,只于手指与掌处生有厚茧,显为常年拉弓所致。
大昭历来武举考则以“先之以谋略,次之以武艺”
定甲,想来武场弓马第一附之谋略得此解元当之无愧。
莫非是她推测有误,然,有何处思之有异,她却一时难以厘清。
地上之人似对其所举万分愕然,双目瞠视,半晌才道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你你你有辱斯文!”
旁侧花阳破鼓已然转过身去,杨夏荚狐疑望去,花阳破鼓一副赧然之色:“公主,您继续,属下什么都没看见,非礼勿视,我懂。”
杨夏荚起身踹了花阳破鼓一脚:“将他衣物合上。”
花阳破鼓转过身来,挠了挠头,公主莫不是捉来个文弱书生就为了看看身材如何,这是没看上?
见杨夏荚瞪了他一眼,复赶忙趋前将其衣物合上。
待其穿戴已然齐整,杨夏荚淡道:“既已决议涉政为官,为何去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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