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
叶南樛的声音懒懒响起。
颜正义再度腾身而起,手指二人:“成什么交?我堂堂国公府我会缺口吃食不成?”
霍楚禾连忙挡在颜正义之前,杨夏荚自顾自挪开凳子坐下,事已至此,她能如何。
“慕安公主倒是泰然。”
叶南樛道。
杨夏荚扯了扯嘴角,淡淡道:“都是熟人,有什么要紧。”
“熟什么?何处相熟?此乃本公子的府邸!
本公子的居院!”
颜正义颤抖地指着杨夏荚,实在是有辱斯文,哪里有一国公主突然跑男子闺房来的。
杨夏荚摸了摸鼻子,若非师兄和这位叶公子在,她定然已将人敲晕拖……嗯,请走了。
“走吧。”
叶南樛起身道。
颜正义一阵莫名:“去哪?”
叶南樛瞥一眼杨夏荚,对霍楚禾道:“兄长,你留下。”
杨夏荚道:“去定河县。”
霍楚禾问道:“可是堤坝有什么问题?为何现在去?”
杨夏荚又道:“实不相瞒,是去帮小哑巴寻他家人。”
颜正义狐疑地看着杨夏荚,好似在质疑她有这般好心?
无论理由是否能站住脚跟,这点却真。
叶南樛已悠然起身,迈步离去,其意昭然。
他要同往?那岂不是不好忽悠。
颜正义撇了撇嘴,万分委屈,但终究是跟了上去。
“回来再说,师兄。”
未料及虽是国公府世子,但他二人也随自己翻墙出来,并看着她飞身上树,轻巧取回包裹。
颜正义嘀咕道:“不是说慕安公主是个柔弱病秧子吗?”
城中洪水泛滥,颜正义不会轻功,一路上是被叶南樛提着疾奔,当真粗鲁,看他颜正义面带惧色而不敢吱声的模样,杨夏荚不禁生出几分歉疚。
城外水势稍减,山路虽是泥泞但总比在水上好得多,一人一马,度倍增。
然至定河县已是夜半,三人连宵未眠,随意寻了处客栈倒头就睡。
翌日醒来已是未时三刻,杨夏荚步下楼梯,见叶南樛与颜正义餐毕,正坐一处。
颜正义瞥见杨夏荚,没好气地哼哼两声,转过身去不看她,杨夏荚摸了摸鼻子:“对不住啊颜世子。”
若非其身份便于行事,只是这颜世子为什么对她这么大敌意,她一直都很和气待人。
杨夏荚战决吃了碗素面,一行人便去了县衙。
何清见了几人甚是热忱,连称颜世子远见卓识、前途无量,杨夏荚顺势提及:“何大人可记得近期的一桩寡母案?”
何清惑然,“杨小姐所言何为?自我历任八载,不曾有孀妇之案呐。”
杨夏荚笑道:“只是听人说道,想来是说书人的话本故事罢。”
颜正义上前恭谨道:“家父令我来欲览宗卷以增学识,称言此事寻何大人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