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亦可说明此间确有人迹。
此洞穴寻常,出之便有轮毂车行之印,显然还未及遮盖一二。
三人静默前行,方见一山寨显于人前,只是不知这李易何故将购粮送往一处土匪寨子?
思忖间便见山口处有二人把守,皆身形魁梧,手持长矛,腰间挂着一把弯刀,二人低声唾骂间粗语逆耳。
“忒!
这活计真是活见鬼了,一群饿死鬼投胎来的,这不比俺们小时候吃得饱。”
“低声些,休教三娘听见。”
“老子怕她?臭娘们,真当自己是大当家了。”
“三娘深得二位当家信任,定有过人之处,咱有口饭吃得了。”
“忒,臭娘们儿,老子不过吃醉一顿酒,罚老子来守一月山门,这传讲出去,俺不要面子吗?”
另一人见劝之无果,摇头不再应声,然骂声不绝,三人到底听出些门道,这寨子中有位女子地位甚高,管教亦是严谨,只是不知乌山贵狮可在其中。
接近山口,三人对视一眼,杨夏荚比之潜行手势,二人会意。
杨夏荚以金丝飞出,正中穴位,随之花阳破鼓与金门无杰将其二人藏于附近草丛,扒下其身衣物,显然花阳破鼓更像这山寨中人。
金门无杰抱怨道:“这粗布烂衣于我身,实乃有损本公子金容玉貌。”
“着实不像。”
杨夏荚也这般觉着,随即抓起一把烂泥覆于其面上。
“有辱斯文!”
金门无杰未生警惕,避之不及,不由低骂一声。
杨夏荚唇角微勾:“金门无杰在外接应吧,若至未时不见我等,去府邸寻玉平。
我们走吧。”
复至寨内,人际寥寥,再入内方有一瘦弱小生前来质询:“什么人?”
此时,花阳破鼓正押着杨夏荚,见来人,上前道:“抓了个不知死活的娘们儿,三娘在哪?带我去见她。”
来人将目光停留在杨夏荚身上,有些狐疑,花阳破鼓喝道:“误了三娘的要事,定令你也守月余山门!”
那人不以为然,轻“切”
一声,不疑有他,便道:“随我来。”
杨夏荚心中惊愕:如此简单?
不由异从心起,然已然如此,便也只能继续下去。
七绕八拐间忽入一洞穴,洞内灯火微明,却阴湿至极,寒气袭人,其内石桌凳、床榻错落,四壁之上苔藓斑驳,“滴答”
之声时隐时现。
“不好!”
杨夏荚低喝一声,掌风凌厉,猛然向那领路之人拍去,花阳破鼓亦翻身欲擒住那人,不料其身形诡异,竟似早有预料,轻盈一侧,便从二人合击之中脱身而出,更于瞬息间触动机关。
霎时间,一阵机括之声响起,上空急坠下一出内藏利刃囚笼,囚笼之大,可纳数十人,夏荚与花阳破鼓闪身急退,方得险险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