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夏荚颔示意,坐下接过酒壶猛咽一口道:“我这府墙加筑与你无用啊。”
“非也。”
一阵无言后,杨夏荚道:“叶公子此番前来,并非为饮这杯中之物吧?”
叶南樛道:“数日后梅雨将至,恐将有大涝。”
杨夏荚闻言,手上一顿,她知晓此事是因前世记忆,他又如何得知?莫非他同她一般?
复而笑言:“数日后之事,叶兄如何得知?”
叶南樛道:“你忘了我会驯兽禽,它们的习性我最清楚不过。”
原是如此,杨夏荚婉尔:“多谢提醒。”
言罢二人无言,复又对饮片刻,方各自安歇。
这日晌午,府中下人便报长公主提着一食盒前来。
杨夏荚眉心一跳,她怎么来了?
迎至中堂,长公主便道:“今日早朝,大皇子参了自己一本。”
杨夏荚不解:“哦?这与我有何干系?劳殿下跑上这一趟。”
长公主有些赧然:“霞珰村的拆建由德妃起手,有一日二皇子出街遇到一民妇当街拦车以诉冤情,道拆建有武力施压,致一年迈老者伤了双腿已然瘫卧在床,如今方知是那户部侍郎吕子功亲自带的队,而这吕子功是德妃的表兄。”
大昭惯以仁政孝义,是以,二皇子还未呈奏,大皇子先行一步,随即罚了大皇子半年俸禄,又降了户部侍郎做了员外郎。
杨夏荚托腮望着长公主,不明所以,笑道:“大皇子大义灭亲,果真令人钦佩。”
长公主道:“只是想着拆建事宜顺利开展,有你功劳,便想着同你道一声。”
继而转道:“前些日听闻你害了风寒,顺便来看看你是否安好。”
杨夏荚挑眉看着长公主别扭之色,内心有些好笑,眨眼道:“呈殿下之福,还死不了。”
长公主知晓杨夏荚同她玩笑,歇坐片刻便起身告辞。
杨夏荚打开食盒,松露鸡、续八仙、焖鱼翅、荷包里脊、樱桃肉、红梅珠香,皆是那日景和酒楼中初遇时她点的菜品。
玉平取来银针试毒,边道:“公主,长公主今日有些不同。”
杨夏荚瞧着盘中菜肴示意她继续说,玉平淡淡道:“长公主今日未带春分前来。”
杨夏荚一笑,嘴角露出好看的弧度,“我亦并非每次都将你们带出门去。”
玉平思忖片刻,“也是。”
然,玉平所述她亦有所觉,前世记忆中,春分是长公主的大丫鬟,每每出行都伴随左右,直至于皇陵自刎,未曾见过春分,亦无人在意,只道是长公主兵败后逃了。
待到日上中天,宋安风方睡起,两眼惺忪道:“师妹,我闻到好吃的了。”
一旁玉喜边布菜边笑道:“小姐,主子就等你一道用膳呢。”
宋安风展颜一笑:“师妹最好了。”
随即扯了扯杨夏荚的衣袖:“用完膳可以去找师兄玩吗?”
杨夏荚略一思忖,道:“怕是不便,你们来京都已有几日,霍老将军威名甚远,此番毫无风声,怕是师兄故意为之。”
早前听闻,霍老将军之子十岁时身中奇毒,自后无踪,若其子回府,必然轰动,此时却悄然无声,不符常理,切不可误生枝节。
闻言,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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