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瑶却在这时候进来,拉住她手腕,叹道:“栀栀,你别生气,我也是为了你好啊,你得罪了谷雅,要是没个靠山,以后还能混吗?”
许栀面色一滞,心里沉甸甸的。
其实她也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谷雅,为什么对她这么不依不饶的?
她原想着熬过这几日就好,反正就快实习了,谁知她的欺凌愈变本加厉,不但半夜放歌扰乱她学习,还在她的柜子里放死老鼠。
她和宿管阿姨说过一次,对方却说没有证据不能证明是谷雅做的,言辞闪烁,不敢直视她。
许栀明白了,谷雅的背景是宿管阿姨得罪不起的。
她想着要搬出去,只是这边租房很贵,暂时还没有着落。
许栀回去,他们已经在玩牌了。
“什么表情,一副破了产的样儿?”
谢成安歪着脑袋凑到他面前,语气戏谑。
费南舟从容地捡起一副牌,指尖微动,就听得“哗哗哗”
一阵雪片似的翻转,修长干净的手指轻轻刮过牌面,捡了张小王出来。
“靠!
你做的牌吧?!”
谢成安嚷嚷。
他勾了下嘴角,将烟蒂咬在嘴里,身子微微后仰,手里接着扔了张牌。
手指灵活,动作利落。
一轮下来,谢成安输得很惨。
“我还没进入状态呢,这局不算!”
他亡羊补牢地抢过身边人手里的牌,要当洗牌人。
费南舟将烟从嘴里摘下,笑了一声,却没说什么。
熟悉他的周奕扬却看出他眉宇间的疲惫,回头问他:“有心事?”
他没说话,低垂着眼帘,食指有节律地在桌上轻轻打着拍子,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过一会儿,丢了牌起身走到一侧拨电话。
“怎么回事儿啊他,魂不守舍的?”
谢成安搡周奕扬。
周奕扬:“不怪他,他妈这几天抑郁症又犯了,非要他找妹妹,他白天公司的事儿都忙得脚不沾地,回家还要照顾他妈,这几天估摸着一天都没睡上五小时。”
“他妹?他妹不是好好的在家吗?”
谢成安他爸以前外放在外面任职,前些年才调回北京,所以两人虽是一个大院长大的,对这些陈年旧事并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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