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勖的作业,就是面前这一堆永远看不完的文件。
晏雪的小屁股挨了轻轻一掌,“唔!”
他仰头倒在哥哥腿上,舒舒服服地闭上眼,“小猫监督哥哥”
秦勖单手拿文件过来看,另只手搭在他脸上揉了揉。
有的时候他也觉得小猫像是个大玩偶,抱在怀里揉揉捏捏地很是治愈。
-
十点半左右。
许婉云的书房。
她和丈夫各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文书资料加上杂物格外多,因此各有各的书房。
她见秦勖敲门进来,便摘掉了眼镜,问道:“今晚你爷爷还问你怎么突然不回家吃,他本来想跟你谈谈秦冕进公司实习的事情。”
在国外长大的秦冕,被父母特意送回国念大学,为的就是顺利进入公司工作。
秦勖靠在母亲的书桌边,垂眸望着晏雪八岁时刚上学,在学校手作课上的亲手制作一个笔筒。
陶瓷制品,上面还有他不慎留下的手指纹路。
当天拿回家后,被许婉云第一个瞧见,就“据为己有”
,都没轮到晚归的秦勖。
秦勖道:“妈,今天晏雪的舅妈去学校见他了。”
“嗯?”
许婉云一惊,一下子慌神,“怎么回事?要干什么?”
这些年,她没见过何明强一家,第一反应是以为何家要伤害孩子。
秦勖简单地将事情说明白。
许婉云这才松口气:“原来如此。”
顿了顿,她惊讶道,“这怎么还能找到学校去?这得打听了多少人才知道的?”
以何明强一家的情况,她不认为李薇去学校是简单的事情。
秦勖拿着那笔筒转了转,意味深长地说:“有心要找,怎么都能找到。”
许婉云见他话里有话,皱起细眉:“你这两年跟你爷爷越来越像了,讲的话是永远有第二层意思。
你想说谁就说谁。”
她揣测道,“是说晏雪舅舅?”
秦勖将笔筒放回原位,跟刚才丝毫不差,连朝向都一模一样。
“他爸爸。”
许婉云沉默。
晏雪很少,几乎从不提他的爸爸。
许婉云唯一的印象是,他七岁时的某一天,忽然就问了一句“姨姨认识我爸爸吗?”
每一个世界都不得好死云落翻翻白眼老娘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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