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他大意了。
他应该听那人的话,见到异瞳的上古魔种便立刻想法子脱身,万不可恋战。
魏离心中懊悔,手上动作干脆利索,将那冥府黄泉中亡魂怨气所结的长剑,狠狠朝着黎谆谆刺去。
他正欲声东击西,趁其躲避亡冥之剑的功夫,便就此逃离脱身。
谁知那剑刃却在南宫导面前转了个弯,明明南宫导身形未动,只是指尖微动,那亡冥之剑却如同箭镞一般,掉过头唰的一声追着他的方向刺了过来。
魏离避之不及,被直直射来的剑刃扎穿了大腿,惯性连带着身体一起向后掀飞,将他死死钉在了乱葬岗的弯脖子树上。
亡冥之剑贯穿了他的整条大腿,剑身四下散发出的黑色怨气沿着他的血肉向内蔓延。
他强忍着撕裂的剧痛意图将剑拔出,却发现剑刃缠绕着丝丝魔气深入树干,即便他使出浑身力气也撼动不了那剑刃半寸。
眼着南宫导踏步而来,魏离眼瞳猛地一缩,他几乎是想也不想,咬着牙以血为钥开启了冥府之路,掌心握着短小利刃,朝着被亡冥之剑贯穿的大腿根齐齐斩去。
断崖之上寒风肃肃,魏离化作一阵黑雾在风中隐没,只留下歪脖子树上被剑刃钉住的一条完整的人腿。
黎谆谆疼得脸色惨白,到魏离留下的那条腿,竟是忍不住低低笑了一声。
只听人说过壁虎断尾求生,想不到魏离为了活命,连自己的腿都不要了。
倒是个狠人。
只可惜那剑刃没有再偏一些,若是正中命门,也不知道魏离会不会舍得切断自己传宗接代的宝贝。
她这一声笑,在死寂的乱葬岗中显得极为突兀,南宫导低眸向她“好笑吗”
他的嗓音听起来有些凉。
黎谆谆唇畔浅浅的弧度逐渐平缓,她不想对视他的眼睛,便埋下头将整张脸藏进了他的颈间,低喃般念着“疼”
苦肉计哪有不疼的。
南宫导眸光冷冷。
他理当对她冷言相对,他这几日从失望到愤怒又到失望又到愤怒,时不时还要自我怀疑一下,像是走投无路的困兽一般歇斯底里。
可黎谆谆呢。
她算计他,哄骗他,伤害他,到最后她拍拍屁股从无妄之海飘走了,回到天山便做起了自己的事情,仿佛将他忘在了脑后。
明明黎谆谆才应该是那个身陷被动的人,她却风平浪静,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样。
而他失了分寸,乱了心神,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如此煎熬难耐,犹如油煎火燎。
南宫导越想越阴郁,他寒着一张脸“下去。”
埋头在他颈间的黎谆谆却是恍若未闻,她手臂勾在他颈后,温热的呼吸吞吐在他的颈上,平缓宁静。
“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她依旧动也不动。
南宫导感受到她鼻息之间喷洒出的气息,十分有节奏的吸入呼出,他微微垂首,她抵在他颈上的脑袋也动了动,晃了两下向后一仰,那染着血的唇瓣便贴上了他的喉结。
浅乌色的血已经凉了。
但她的唇是热的,软的。
他浑身好似僵住,纵使脊背挺得笔直,却掩不住恍然加速,乱了节拍的心跳。
砰砰,砰砰。
如此有力。
南宫导便直着身子,不知在原地伫立多久。
直至心跳渐缓,他微微抿住薄唇,视线扫过阖着双眸恍若昏睡的黎谆谆,轻吐出了一口气。
他托住她臀下的掌心紧了紧,不过是转瞬之间,他已是从鹿鸣山遍布红莲业火的乱葬岗,到了天山凌霄峰之上。
南宫导并不避人,便当着枫树下的王徽音和班十七两人,径直穿过长长的走廊,抱着黎谆谆进了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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