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不见人影的靳空回来了。
他一手拎着个透明喷雾瓶,另一只手从下托着她的书,缓慢往上抬。
重量明显减轻。
支晴里不明所以地看他,“你干什么。”
靳空把喷雾瓶递给她。
支晴里抽出压在书下的左手,拿过。
“我搬。”
他说。
靳空极其自然地接下她的书,撇过脸,朝窗台点了点下巴:“你给它浇个水。”
支晴里晃晃瓶子:“你的花,你自己不养?”
“你那边顺手。”
靳空说。
这细致活她可干不来。
支晴里抿着唇,实话实说:“我没养过植物,水量多少合适?浇死了……”
她瞟了眼窗台上新绿嫩芽的九里香。
觉得在它面前说这个。
不太适合。
但还是把话撂在前头,“浇淹了别怪我。”
“嗯。”
少年高瘦挺括地站在课桌旁,手里搬着她的书,闻言瞥她一眼,“浇吧。”
小号喷壶,他装了一半水。
再多能浇到哪儿去。
等靳空放完两人的书回来,支晴里也完成了他交代的任务。
她抽纸擦去洒落窗台边缘的水。
“行了。
我去考场了。”
她随机分在二班考试。
不像他,正好排到本班。
“对了。”
支晴里问:“我们的书你放哪儿了?”
此话一出,她自己先惊了下。
支晴里原意是。
他搬走书,那考完试理应由她搬回。
“我们”
两个字便脱口而出。
快到她大脑来不及反应。
不知道他听没听出她的别扭。
支晴里仰脸扫了他一眼。
就见靳空指向走廊的一处窗户,神色没什么变化,只微微牵动了下嘴角,说:“我们的书,在那边桌子底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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