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二人洗漱完,齐齐躺在新房的大床上。
大红色的龙凤喜床,雕花精细,美轮美奂。
季怀瑜真没想到沈多芙这么大方,竟舍得让她睡喜床,她兴奋的滚来滚去。
“哇,你的床好美好软啊!
果然不愧是大富户,真让人羡慕!”
“你如果马上成婚,我也送你一床!”
沈多芙声音懒懒的,整个人裹在被子里,背对着外面,眸子幽深幽深的,没有焦距。
她想不通,季怀书如果是为了账薄逼迫父亲,那他岂不是早就知道许羡要对付季家?
关乎整个家族的生死存亡,如此大事,季怀瑜单纯懵懂可以不知后果,但季怀书不应该。
为何在西塘时,季怀书没有任何作为?
就算季怀书没有认出许羡,那他从肃州归家时,理应将此事跟季九舟说一声。
季九舟任两江总督多年,若是从季怀书口中得知此等大事,他必能先发制人,不顾后果将许羡拦住。
显然没有。
等到孟景程上门告密,许羡已经暗自安排好一切,季家落了下风。
“我的心上人另娶他人,我这辈子都不想成婚了!”
季怀瑜趴在枕头上,难过的嘟囔。
无论如何,父亲的死都与季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沈多芙大抵是怨恨上了整个季家,连带着不爱搭理季怀瑜,可她总是想起前世,在牢中与季怀瑜为伴的日子。
因为这段患难与共的日子的牵绊,想着季家被诛之后,季怀瑜的处境,她心头堵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