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
周庭深沉了沉眸,吃味道,“你去年缠我时,还没这么喊过我呢!”
闻言,季怀瑜便想起那段追着他跑的日子,心里不免有些难过,本打算起身离开,但想了想,笑问道:“你是独子啊,难不成喊你大郎?周大郎?”
“禹州城西有个卖烧饼的也叫周大郎!”
话落,季怀瑜哈哈大笑起来。
周庭深刚开始是生气的,但光听着她的笑声,又觉没那么生气了。
“季怀瑜,你既然搬回来了,要不你晚上抱床被子来陪我吧?”
季怀瑜大惊:“你想啥呢?”
声音不乏嘲笑。
周庭深被她的态度刺激到,恼羞成怒道:“你这女人,就是笨!
就是没有眼力见!
你现在殷勤着些,等我爹放我出去了,我一感动,兴许就愿意娶你了呢!
我不比那陈四郎好?”
“你还真不如陈四郎!”
季怀瑜反怼一句。
“轰!”
忽然,一阵巨大的爆炸声,城郊外亮如白昼,照亮天际。
“怎么了?怎么了?“周庭深不知道生了什么,只觉得石屋被波及的摇摇欲坠,乱石纷纷掉落。
他吓得脸都白了。
“不知道,好像是哪里爆炸了!”
季怀瑜的声音颤抖不已。
“糟了!
一定是火炮营出事了!
你快放我出去!”
周庭深神色凝重,“火炮营远在城郊,城内震感如此强烈,必是死伤惨重!”
“许羡在火炮营!”
季怀瑜倒抽一口凉气。
周庭深暗啐一声,这女人果然还是喜欢许羡,第一反应就是关心许羡,他咬牙道:“何止许羡,厉王爷也在!
萧太师这是放手一搏了!”
周庭深略一思量,便急道:“快去拿钥匙!”
“你去能干什么?”
季怀瑜深表怀疑。
这嫌弃的语气,让周庭深炸毛,怒斥:“我去替他收个尸,行不?”
“……”
周庭深自觉失言,缓了神色,又道:“你知道钥匙在哪吗?”
“知道!”
季怀瑜飞奔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