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之前父亲在肃州账薄中留下的线索,她猜测,许羡的情报必定是有什么作为参照的密文。
这几日,许羡收鸽子,传递消息从不会刻意避讳她,因为他知道她……看不懂。
“你跟我爹是怎么认识的?”
沈多芙百思不得其解,当年父亲把许羡领回家,不该是许羡的恩人吗?怎么父亲反倒成了替他做事的人?
“说来话长!”
许羡回得敷衍了事,认真作画到连眼皮都未抬。
等了半天,沈多芙也没听他再多说一句话,她又问:“你与我爹是约定过什么吗?怎么他留的线索就你看得懂呢?”
“你脑子不够,话倒挺多。”
许羡冷睨她一眼,“有空管无聊的事,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我应付得来!”
沈多芙知道许羡说的是沈家掌家权。
前世,父亲刚刚入土,在席上,叔叔们就有意无意的要她交出沈家家主掌印,这一世,不过是因天气不好,拖延了几日。
前世嫁给孟景程那个无用之人,她都能斗赢,如今老路重走,又有何惧?
“还挺自信,那我可以袖手旁观了?”
许羡收了笔,书案上一副烟雨江南,赫然纸上。
“我自幼跟着我爹算账,商行里的掌柜都看着我长大的,去肃州前,我都交待好了,他们也知道,二叔老眼昏花,三叔抠门斤斤计较,我随了我爹,从不苛待他们,他们选得来!”
沈多芙前世就是得到了一众商行掌柜的认可,才让二叔和三叔铩羽而归。
到底是大房的产业,再加上太后听政多年,给了女子当家作主的底气,母亲总担心父亲死后,她们会被赶出家门,其实二叔和三叔没那么坏。
还是明事理的。
说曹操,曹操就到!
“少夫人,二老爷,三老爷,还有姑奶奶急匆匆的去到老夫人的院里了。”
青寻在门外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