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不想知道,我是从哪里将你抱回来的?”
沈多芙抬眸,摇头道:“未曾想过。”
“你长得这般明艳好看,与我与你爹都不像,也亏得你这孩子生性纯良,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身世!”
“爹说我长得跟祖母一模一样!
整个家族就我遗传到了祖母的美貌!”
沈多芙哭笑不得,被父亲骗得团团转。
“你祖母早已过世,整个沈家见过你祖母,还活着的人都没几个。
你爹这么说,为的就是不让你的身世曝光!
我本想等你及笄后就告诉你的,但你爹死活不同意,便一直拖着!
如今,再不说,怕没机会了!”
见沈多芙开口想说什么,孟氏用力握了下沈多芙的手,示意她听自己说。
“你大哥死后第二年,你二哥又病了,我与你爹放下西塘的一切,带着他四处求医问药,在上京治了两年。
你爹的生意是越做越大,但你二哥却越来越瘦,最后还是走了,我一时伤心过度,失了神智。”
“你爹带着我在上京城外二十里的大兴寺,为你大哥和二哥诵经超度,要九九八十一天,每日诚心焚烧沐浴,登山祈福,我和你爹就住在山脚下的农庄里。”
“恩人带着儿子正巧要去上京,路过大兴寺,听闻我丧子痛不欲生,便来看一下我们,我们与恩人在屋里攀谈,那孩子就在外面河边玩耍,突然河里漂来一个木盆,男孩贪玩,竟下河将木盆捞上来,高声嚷着他捡了个孩子,要叫恩人带回家养。
我一听孩子,就冲出去,你躺在木盆里,小小的,刚出生,不知哭了多久,声音都哑了!”
“哪位恩人?”
沈多芙反倒对这位恩人感兴趣,“他救我一命,无论如何我也要登门道谢才是!”
“我当时神智不清,浑浑噩噩的,不记得是哪位恩人,你爹后面也不再提!”
孟氏用力的回想,觉得没有遗漏,这才点头道:“那河的上游便是上京,想来你的生身父母,应当是上京人。”
“他们弃我于河中,便就此断了亲缘,我何必管他们是哪里人?”
沈多芙眸色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