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速莫名地越来越急,说完后,一口气才迟滞地哼了出来,带着颤抖。
商明宝没有拒绝他的祝福,掌心贴上他的手背,点点头“没问题。”
她像接受了一项人生任务,答应了他会好好完成。
在这间安置了他们稀薄的记忆的标本室里,向斐然用力地吻她,彼此不再说话。
商明宝的眼泪融进吻中时,他既没有问、也没有停下。
吻渐渐染上旁的意味,体温上升,汗意从毛孔里氤氲出,潮湿了这间屋子里原本干燥的空气。
不知道是谁更迫切一些,又是谁更不顾一切。
伍柏延的信息过来,在她牛仔裤兜里连震了数下,被向斐然抽出来。
无暇回复,视线很快便因为身体的被抛起和落下而摇晃模糊,她只有能力打出两个字没分。
接着便是咚的一声,手机栽到地板上,她不得不攀援住向斐然肌肉贲张的肩背,以此来支撑住自己被深深嵌凿的身体。
柜子倾倒,陈旧的标本散落一地。
在呛人的灰尘中,在温暖的记忆中,在褪了色的植物上。
多渺小如,这深山坳里唯一亮的一间屋。
从这一则短信后,伍柏延确实没再找过她,直到今天终于按捺不住亲自上门逮人。
“谁不理你了”
伍柏延于咬牙切齿中嘴硬,“忙着比赛和训练。”
又说“你都不来我决赛。”
“反正你又拿不到冠军。”
伍柏延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时常想问她在向斐然面前是否也是如此牙尖嘴利、得理不饶人。
端起香槟一口气喝完一杯后,他问“他不结婚的问题解决了”
商明宝点点头“解决了。”
“怎么解决的”
伍柏延狐疑,“他妥协了别告诉我是你妥协了。”
“没有啊。”
商明宝叠起十指抻了抻胳膊,“我们谁都没妥协。”
“然后”
“然后他答应我可以试着转变想法,多去想想我们的未来。
如果有一天他感到的不再是抗拒和害怕,而是向往,就告诉我。”
这听上去很美好,但又像是一个遥远的海市蜃楼。
它像是明天马上就会发生的事,又也许永远也不会发生。
伍柏延紧蹙的目光中
都是不敢置信“他他妈害怕个屁,他凭什么害怕”
“你说的呀,”
商明宝向上弯起唇角,“童年创伤和原生家庭,总而言之就是那些咯。”
伍柏延拍了下额头,闭眼,恨铁不成钢“你是真单纯啊朋友”
“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们一样幸运的,an。”
“所以,你就打算一直这样等他拿自己的青春去赌等不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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