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做的一切不是没有意义,正义永远不该缺席,尽管,”
张勇迟疑着,说的有些艰难,“这一路,可能来得不那么容易。”
“我叫赵楚楚,是富强置业业务部一名员工。”
赵楚楚上庭后,叶念文心中稍定。
他想,她的证词是会偏向叶思北的。
他着赵楚楚低着头,陈述了当天晚上她到的经过,等她说完后,孟鑫再一次站起来发问。
“你的未婚夫是叶思北的弟弟是吗”
“是。”
赵楚楚点头,孟鑫继续“你那天晚上醉了吗”
如果她醉了,她的证词力就会大打折扣,赵楚楚果断摇头“没有。”
孟鑫点点头,继续“那当天晚上,叶思北醉了吗”
“醉了。”
“醉到什么程度,能辨认人吗”
“她是能认人,也一直在说话。”
赵楚楚如实回应。
“那你们分开时,你的证词说的是她意识模糊,这个意识模糊,模糊到了什么程度”
赵楚楚听着孟鑫的话,有些恍惚。
那一刻,她满脑子都是网络上对她的问责。
“叶思北都没意识了,她还能人丢在车上,是什么人啊。”
“垃圾,她是存心的吧”
她不能把没有意识的叶思北扔在车里,叶思北这么信任她。
如果是她导致叶思北出事,那这个责任就马上要由她来承担。
她在必须回答孟鑫提问这一刻,清晰认识到,在叶思北和她之间,只能有一个人。
要么她承认她把意识不清的叶思北扔在车上,证明叶思北的清白,而她受千夫所指。
要么她否认叶思北意识不清,她干干净净,叶思北却有败诉的可能。
她不敢回话,内心天人交战,许多声音在她内心回荡,孟鑫观察着她,再唤了一声“赵楚楚”
“赵楚楚,”
审判长也察觉她过长的沉默,关心询问,“你是否身体不适”
赵楚楚闭上眼睛,心里做出决定。
原本的打算在那一刻彻底粉碎。
她为叶思北做得够多了。
她告诉自己,她为她丢了工作,为她受这么多人羞辱,唾骂,她也有自己的人生,她没有勇气、也不敢,为了叶思北,去承担这个世界的指责和嘲弄。
“我在回忆。”
赵楚楚睁开眼,她抬头向孟鑫“当时的情况,我现在记得不是特别清楚了,我就记得,她在说胡话。”
“能认清楚人吗”
“能认人,说话只是说她平时不说的话,但逻辑很清晰,也能清晰打电话。”
赵楚楚低下头,“所以我才放她在车上,走之前约好,让她到家给我打电话。”
能认人,能清晰打电话,也就是说,在她和叶思北分开时,叶思北当时是清醒的。
这是对叶思北极为不利的证言,尤其是证明人是理应偏向叶思北的亲友,证词力度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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