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励真是无语问苍天,给简明的注射器换针头,“姑娘,咱阳光点行不行?这针头本来是抛弃型的,用一次扔一次,你舍不得,非得一支药搭一个针头。
有些药剂用量大的病人,两三天耗一支药,人家一支药搭一个针头就算了,你这十来天才用一支药,等换药的时候再换针头.那针头早钝了,扎肉里不疼吗?我都给你多拿几盒针头回来了,你没看着啊?”
收好针剂,还不依不饶上了,“你就说吧,你包里有没有糖?”
“有吗?”
简明寻思自己戒糖已久,果断,“没有。”
“有,”
凌励把简明的包抓过来翻给她看,拉链暗袋里有几粒太妃糖,凌励责备,~怕你哪天低血糖备用的,跟你讲过,你回头就忘。”
不甘心被忽视,拍简明脑瓜,“你跟我咋就这么不上心呢?”
本来凌励是两只手抓着简明的包包,那只手分出去教训简明了,剩下的一只手不够用,帆布包里的东西稀里哗啦都掉了出来,什么水杯、阳伞、小小化妆包,以及考试资料,诸如此类,重点是卫生巾。
简明脸红,闷头把东西往包里捡,又羞又恼,不理凌励,就算你很体贴,可总得顾着男女之别吧?
可简明忘了凌励是啥专业的,医生终于明白简明大发娇嗔是为什么,帮简明一起捡东西,解释:“你忘了我是医生,什么没见过?不用跟我不好意思。”
简明哭笑不得,捶他,“烦人不烦人啊……”
抓起毛巾,逃去洗澡。
洗澡也是能快就快,匆匆忙忙,总得换凌励去吃晚饭。
从浴室出来,见凌励正陪着冬冬折纸,这次,落伍的凌励终于知道皮卡丘长什么样子了,跟简明说:“瞧,冬冬进步多大。”
对于现状,简明的接受度提高很多,站在窗前用大毛巾擦头发,不算多积极地假设,“我有时琢磨如果冬冬一直这样下去,我该怎么办。
估计你哥公司的工作是非辞掉不可了。
必须给冬冬找特殊学校,住处也得在学校旁边租,看我能在附近找点活干不。”
她擦头发的手停了停,眼睛发亮,突发奇想,“啊,或者我在学校边上摆个摊什么的,做点小本生意,像卖个面条、水饺、小馄饨,也算自主创业呢。”
她挺开心,“上帝真是给了我个好主意。”
“下次收到上帝给你的主意,能不能跟我打个商量?”
凌励扯过简明手上的毛巾,帮她擦头发,特幽怨,“看起来你设想的这个未来里,没我什么事儿啊。”
简明不吭声,总这样,每到关键时刻就卡给他看。
凌励细心地把简明的湿发一绺绺,揉在干毛巾里,说:“要不,我们换个设想?如果冬冬好了,你就跟我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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