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八这天,上述名声首先传到了荀彧耳朵里——具体的传播渠道么,当然是靠荀彧手下那个如今专门负责传达征辟的吏曹掾耿纪。
如前所述,耿纪是经常要去“等候求官人员集散地”
益州郡邸上传下达的。
每当荀彧又要征辟个什么人,耿纪就要去跑一趟。
甚至可以说,那天诸葛瑾之所以能捞到表现机会,就是因为耿纪上一次去那儿、代表荀彧征辟毛玠和国渊的时候,刺激到了久候不得官的祢衡。
这才让祢衡心态崩了,举止失态,被诸葛瑾嘲讽了,最终被挑了个话题驳得一败涂地。
如今,耿纪又一次来益州郡邸传达荀彧的最新一条征辟消息。
干完正事后,耿纪也是觉得累了,便在郡邸附属的酒舍里歇会儿气、喝几口再走。
然后就听到了前后左右的酒友、都在聊那个神秘人的牛逼事迹。
“居然还有此等样人?那必须上报给荀令君,让荀令君也高兴高兴。
那祢衡可太不是东西了,就因为朝廷不求着他做官,他这几个月把荀令君,还有司空府的左掾司马伯达,以及其他一堆曹司空心腹,都给骂得狗血淋头。
荀令君要是知道有人把祢衡驳得哑口无言,肯定也会暗暗觉得出了口气的吧。”
耿纪听闻后,内心如是想道,就决定尽快回去汇报。
其实,以荀彧的人品,他是不在乎被祢衡这种小鱼小虾乱说的,他就把祢衡当个屁给放了。
可耿纪作为下属,他必须为自己的直属领导考虑。
能给领导出气的事儿,他不能省略。
……
于是当天傍晚,尚书台众人即将收工、忙活了一整天的尚书令荀彧准备回府时,刚刚汇报完工作的耿纪,就找了个机会,自然而然说起了近日京城求官士人圈子里的趣事。
荀彧一开始没当回事,听说只是有人把祢衡喷了,便淡淡一笑,觉得这不过是又有一个口才犀利之人,恶人自需恶人磨。
不过,当荀彧听了耿纪转述更多的当天辩词后,表情就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此人居然如此推崇孟子的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还论证说‘德之始也’在于天下一统后让利于民,让百姓少战少徭少税赋?而不在于天下统一这个动作本身?
此论倒是颇为新颖啊,见前人之所未见,而且确实真知灼见,补上了董仲舒和公孙弘混同‘目标’与‘手段’的谬误。
而且此论念念在于惠民,能起到警示人君以民为本。
三百年来,前人为什么就没想到呢?
莫非是某位悲天悯人的前辈儒宗所总结?可自卢尚书、蔡中郎故去后,天下已罕有能想到如此突破的大贤了。
你可探听清楚了那人多大年纪?是哪个州郡派来的?”
耿纪见荀彧重视,内心暗喜,心说自己这番工夫下得实在是值了,连忙说:“未能打听到那人姓名来历,听说那日舌战事出仓促,众人都是半途加入旁听,而那人驳倒祢衡后便离去了,连名字都没宣扬。
但旁人皆言,观此人长相,还极为年轻,是从东边来的,莫非是青徐之地?”
荀彧摸了摸胡子:“东边来的?还很年轻?东方儒宗,如今只剩还乡青州的郑玄郑尚书,莫非是郑玄的某位弟子、袁绍的某位师弟?还有别的信息么?”
耿纪又想了想:“听说此人还当众点拨了当日来劝和的将作大匠孔文举,说孔文举的皇宫施工统筹之法过于靡费,他有办法让孔文举额外节省数千万钱工费、徭役。”
荀彧眼神彻底亮了:“还有这本事?备车,我亲自去皇宫工地寻孔文举看看。”
耿纪一惊,没想到荀彧对此如此重视,他连忙劝道:“令君今日已如此辛劳,不如明日再去吧?天都快黑了。”
荀彧:“无妨,为国抡才岂可嫌劳苦,我现在便去孔融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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