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浠切了声:“可是这跟你爸跟你这个有什么关系吗?”
“怎么没有,不是你说的么,女追男隔层纱,更何况都追到我爸那儿了。”
说着,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语气很轻,目光在黑夜里柔软得一塌糊涂。
“——那我栽在你手上,不还是迟早的事。”
贺明浠耳朵痒得很,心里也在发痒,抬起头又往他唇上重重一压。
温礼一怔,眼神又不动声色地暗下几分。
贺明浠故意问:“你栽了吗?我怎么都没看出来。”
他轻叹一声,捏着她脸,闲闲反问:“嘴巴都被你亲肿了,还没看出来?”
他这么说,贺明浠的目光就不自觉地钉在了他的嘴上。
如果不是被她给打扰,他这时候恐怕早就睡了,眼镜取了放在床边柜上,朦朦胧胧的床头灯,映照着男人深邃好看的眉眼和微红的唇色,垂着的眼睫落下一把小扇子似的阴影,他们在床上闲聊,刚刚又那么亲密,素来正经的男人眼里有难得的慵懒和醺意,逗她的语气里夹杂着故作正经的戏谑。
贺明浠咽了咽口水。
想必这就是美色吧。
“那只能说明我喜欢你,又不能证明你对我,”
贺明浠哼了声,理直气壮地说,“反正你们男人的尿性不就这样,送上门的便宜不要白不要,我要是不主动点,今天就算咱俩睡在一张床上估计也不会发生什么。”
想到这里,她一咬牙,也学他的动作去掐他的脸,娇嗔道:“温老师,你这样让我很挫败哎。”
温礼一挑眉,语气不紧不慢的。
“明早要赶飞机,你不会忘了吧?”
贺明浠忽然垂下眼,就在温礼以为她理解了自己的苦心,她又幽幽来了句:“……离明天还早着呢,又不是没有时间睡觉。”
说着,她悄悄抬头,看了他一眼。
水灵灵的眼睛里有抱怨、还有撒娇,简直是浑然天成的骄纵,看得温礼喉结一紧,盯着她不说话。
贺明浠对此毫无知觉,还在那儿分析为什么都躺在一张床上了,他还是这么难撩。
“你不会是给我当老师当上瘾了,真把我当小孩儿看了吧?”
“我已经二十二岁了,”
贺明浠又凑过去亲了亲他,顺便向他强调自己的年龄,“过完年都二十三了。”
唇上又是一软,他给她当老师上没上瘾还未可知,反正她肯定是亲上瘾了,说两句就亲他一下。
上起头来一点道理都不听。
如果明早赶不上飞机,她倒还好,他家的人当然不会说他,可他们要问起他怎么也睡过头了,他要怎么解释?
没忍住某个人的诱惑?
温礼在家人的印象中一直是稳重可靠的,如果连个飞机都赶不上,整个温氏在华东地区的生意,他又怎么能一手包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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