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云是雪白的看起来一大团就好像是软绵的棉絮般,无需伸手去触碰便由衷的觉得它应该是软乎乎的。
和煦的阳光散落在大地之上,并不过多的彰显它的温度,清风徐来,带来不知名的阵阵芬芳。
崇明剑宗各峰的长老以及掌门都端坐在正殿之中,看着悬浮在大殿之上的虚无镜里的画面。
今日是崇明剑宗五年一次的弟子选拔,除却邪魔歪道之外凡是九州之内的人都可以参加。
能登上天梯的都是经过考验能留在崇明剑宗的预选弟子。
要想真正的成为崇明剑宗的弟子重点是在之后的外出历练上,合格的才能真正的进入崇明剑宗,成为崇明剑宗的弟子。
成为真正入门弟子之后会有专门的人来教导他们,之后经历重重选拔才会成为某位大能的弟子。
尘风子的视线从虚无镜上移开,目光悄无声息的落在旁边端坐的人身上。
那人双眸紧闭,修眉长睫,蹙黛皱眉,身长玉立,风姿高彻。
柔顺浓密的墨有一缕垂至身前,青丝半束头顶是银色的冠,冠两侧有两条浅云色的长绦上串着细碎的白玉珠子略作装点,垂落在鬓角。
通身一袭浅云色的衣衫,外袍上有着暗纹,衣边皆以金线勾勒,贴近脖颈处的衣领处以金线绣着图案,衬得肌肤晶莹剔透犹如白雪,隐约可见其下淡青色的经脉纹路。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打量自己,只见双眸紧闭的女子睁开眼睛,如琉璃琥珀般的瞳眸里似是夹霜带雪般的冷意。
视线落在了尘风子的身上,而后又淡然的移开。
尘风子一点也没有被抓包的羞愧,面上波澜无惊。
宁舒是她的师妹,两人师出同门。
但是宁舒对修炼的造诣与觉悟比他高出许多,迄今为止已经是他不可逾越的地步。
年少的时候还是不服气的,毕竟当时不如宁舒一个小娃娃怎么可能甘心。
可是随着宁舒的长大修为越深那种差距越来越明显,甚至是隐隐有化为不可逾越的洪河之势,那么点的不甘心也化为对她的敬佩。
甚至是生出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感,毕竟这是他的亲师妹,是崇明剑宗的骄傲,也是各大宗门仰望敬仰的存在。
他自始至终都牢记师傅的话‘一个人能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
’
也不觉得师傅交代给师妹的东西是他能承担的了,师妹所承担的他看看就好,至于去担负,可能没那个本事。
他还是按照师傅的交代,管理好崇明剑宗做师妹的后盾就好。
他这个师妹可能是因为成长环境使然,毕竟当时山上都是比她大的同门也没个同她玩乐的人,以至于性情有些呆板,无趣,对什么都是淡淡,没个女孩子该有的活泼样。
有时候她会恍惚的觉得他们的身份有些颠倒,师妹更像是沉稳师姐,他有些像师弟。
但是,也只是偶尔会生出这样的错觉来。
他恍惚记得自己在此之前询问过宁舒,她说不来看这次的门内选拔的。
好像自从宁舒的未婚妻来崇明剑宗之后她下缥缈峰的次数就更少了。
他也就在宁舒接她未婚妻来崇明剑宗的那天见过一回,宁舒宝贝的不行还不肯让他们多见几回,好像他们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会伤害她未婚妻般。
当时宁舒说不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有所预料,可是没想到今日竟然在殿内看到了等候已久的宁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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