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擅长应付这些,有些仓皇的逃出来了。
在院子里深深吸了几口凉气,快步出了院子。
白知夏在窗口看他身形消失在大门外,豆蔻诧异:
“姑爷这是怎么了?”
白知夏坐回去:
“或许,因为霍缨?”
韩墨死时,他足足沉默了半月有余,浑身释放出的戾气仿佛屠戮嗜血的杀神。
他对霍缨,想来原本也如此看重吧。
白知夏忧心忡忡的带着豆蔻茯苓简单的收拾行李,陆晏离开的也并不久,约是小半个时辰,就带着一大包艾草回来了。
白知夏在寝屋泡脚,看屏风外头的陆晏处置文书。
仿佛情绪平复了许多。
这一夜,格外安宁。
夫妻两个谁也没说话,翌日一早起来,请安过后,夫妻二人就出了王府,往城外去了。
王府角门外,霍缨看陆晏骑马随在马车旁,一同离开,才现身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神复杂。
之后他兜兜转转,去到一处小宅子,还没进去就听里面咳嗽声。
“怎么又咳的这样厉害?”
贺笺笺咳的满脸通红,脖颈青筋迸起。
好容易止了咳,只觉昏昏沉沉,沙哑着声儿:
“霍大哥,我只怕牵连你。”
霍缨叹气:
“千里之外的宁乡是什么光景谁又知道,你如今这样,我怎么安心让你走。
韩墨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怪我。”
贺笺笺嘲弄的笑了:
“他怎么会怪你呢?我是如何,他根本不会在意。
他心里有人,同我成亲后,心里苦着呢。”
霍缨蹙眉,但韩墨的心事他知道。
这场亲事,韩墨苦,贺笺笺也苦。
“没事,都过去了。”
贺笺笺一双眼睛泪盈盈的看霍缨:
“我们一同长大,这么多年,只有霍大哥才是真心待我。”
霍缨笑了笑,但贺笺笺哪怕说这样的话,却也从没想过放弃陆晏。
“你心里念着世子,也是应当的。”
尔后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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