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夏是不会与他客气的,便点头,吩咐小厮:
“送陆世子。”
陆晏走后,主仆往回走。
也不知怎的,白知夏的心竟平静了很多。
自打重生回来后,每每见过陆晏,她都会心潮起伏,或如今日这般慌乱痛苦,但从来没有今晚这样,是平静的。
甚至抚平了白日惊吓的恐慌。
“姑娘拿的什么?”
“罪证。”
她笑了笑,极为从容的笑。
“罪证?”
豆蔻与茯苓面面相觑,好半晌,两人在她身后叨叨咕咕,白知夏回头:
“说什么?”
豆蔻期期艾艾道:
“就,就方才姑娘与陆世子在园子里说话,咱们也与那位小将军说了会儿话。
他说漏了嘴,说陆世子前儿因为什么姨娘,挨了晋王一顿鞭子……”
白知夏怔了怔。
说漏了嘴?怎么可能呢,分明是韩墨故意说的。
难怪陆晏身上新添了那么许多鞭伤。
这么费劲得的证据,不好好用怎么能行呢。
从怀恩公府回去的路上,韩墨就觉着陆晏神情缓和了许多,不似这些日子以来的肃沉,有时竟还能从他眼中看出不经意流露出来的伤怀。
韩墨是不理解的。
哪怕白知夏对自家主子有救命之恩,可那陷阱里的一日能有多深厚的情意产生?竟就叫爷为着白姑娘的拒婚而难过,甚至情绪也简直是被白姑娘牵着走。
叫他高兴就高兴,叫他难受就难受。
他正胡思乱想,陆晏忽沉声唤他。
“韩墨。”
“爷?”
他抬眼的时候,就见陆晏随身佩的短刀已出鞘。
他立时警觉,拔出长剑。
初夏的夜晚微风习习,正是醉人的时候。
空旷的街巷上却有股子叫人紧张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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