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当初纳她时说,承诺他此生只爱她一人,不会让她受委屈。
可如今他来她房里的次数少之又少,府中下人对她愈怠慢,其他妾室暗中欺负她,吴王妃又是个笑里藏刀的人,她日子过得并不如意。
梁王倒不至于为难她,但少不得要讽刺几句:“吴王那人最自私,你被他的山盟海誓骗了,长点脑子吧。”
见赵如棉脸色越来越白,他有些不忍,闭了嘴,转身出了道观。
赵如棉突然捂住腹部,“好痛,道长——”
抬眼看向松风,听说道观的道长们懂些医理。
松风掀掀眼皮,也罢,一个弱女子,他抬手搭过去。
片刻后,淡淡道:“夫人是有喜了。”
赵如棉欣喜不已,她月信两月未来,但不敢叫府上医官来看,果然是有了。
给了松风赏银,带着侍女离去,松风却望着她的背影摇头,他刚刚看过她的面相,这个女子的运势十分古怪,是他从来见过的古怪。
回到吴王府,赵如棉叮嘱侍女:“此事不可外传。”
她想等胎稳了再对外说出去,如果吴王来找她,她便告诉他此事,让他也高兴下,这可是两人的孩子。
梁王回到府上后,越想越不甘,决定去行宫找萧承熙,同样是父皇的儿子,为何他就进不得行宫?
幕僚劝他:“殿下何必争一时意气?忍忍吧。”
梁王正色道:“你放心,我不会闹事的,只是许久与太子相聚,有些想他罢了,过去找他聊聊。”
幕僚信他个鬼!
萧承熙正望着兔头为难时,有禁卫来报梁王来了,在行宫门口等着,说要见萧承熙。
梁王还扬言,要么放他进去,要么让萧承熙去门口迎他。
萧承熙闻言微哂,“好啊,那就让他等着吧。”
行宫门口,梁王好整以暇,气定神闲的等着。
萧承熙总不能将亲兄弟拒之门外吧?这传出去,可是不悌的罪名。
放他进行宫也好,萧承熙亲自出来也好,这两种对他来说都有面子,嘿嘿。
可足足等了一个时辰,连萧承熙人影儿都没见到,行宫禁卫也不放他进去。
他恼了:“太子在干什么?他这样做合适吗?就不怕我告诉陛下?”
东宫禁卫无动于衷,抬头看天,什么东西!
天边又堆来大片乌云,眼看暴雨将至,梁王急了,“你们还不放本王进去?”
禁卫肃然道:“没有太子的命令,恕卑职难以从命。”
手下人劝梁王回马车上避一避,梁王看雨已经落下来,只得悻悻上了马车。
雨点不要钱似的往下泼。
梁王在马车里咬牙切齿。
若今日萧承熙不见他,他就找皇帝和太后告状去。
殿里,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萧承熙对杨遇道,“去将梁王请进来吧,就说孤扫榻相迎。”
杨遇听得嘴角直抽抽,“是,卑职这就去。”
殿下绝对是故意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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