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极,口不择言:“你个小贱人!
下流胚子!”
阮明芷听得大骇,这老奴在说什么?
她连嫡出小姐都敢骂,那自己这个庶出的来日不得被她欺负死?在甘州,家中下人都服服贴贴,哪敢如此张狂?
想也不想,冲上前骑在苗容儿身上,左右开弓,抽了她十几个巴掌。
“老奴!
你长点眼睛,骂谁呢?”
苗容儿胸口被她坐得又闷又痛,眼中直冒金得,半昏死过去。
阮明芷神色轻松,看看自己的手心,“呀,都红了。”
她连气都不带喘的,只顾心疼自己白嫩的手心。
阮尽欢没想到,弟弟与妹妹战斗力如此爆表,好一会儿才开口,“那什么,弟弟,妹妹,你们要不去我院中坐坐?”
这会儿下人们全去了邬氏院中,没人管他们,她得照看一二。
姐弟三人进了院子,阮明芷扫视一圈,“姐姐,这,这就是你住的小院子?”
“是啊姐姐,你院子就这么大点?我们在甘州住的院子比这气派多了!”
阮尽欢轻咳,“不能比,京城物价高,房子也贵。”
“那也不至于这么小吧?我刚才来时,瞧见还有别的院子呢。”
阮明芷说的是邬氏与阮昭成住的院子,那两处确实比阮尽欢住的宽敞多了。
再看阮尽欢身上的朴素衣物,不禁生出几分同情。
这位娇养在京中的嫡出姐姐,为何过得还不如自己?
阮奋归京的第一日,全家在鸡飞狗跳中度过。
邬氏病了,苗容儿伤得起不了床,徐氏只得硬着头皮出面张罗,直忙到天擦黑才消停。
“将军,妾瞧二小姐不像在说谎,你看她身上穿戴,哪像个富贵小姐?还有她的院子,就那么大点地儿,刚才明芷还说,在她姐姐院子里待着,心气都不顺畅。”
阮奋叹气,“欢欢当然不会撒谎,夫人心思又单纯,定是被那姓苗的刁奴蒙蔽了,回头我想法将她弄走。”
“将军考虑得是,可苗嬷嬷陪伴夫人多年,夫人怕是舍不得她。”
阮奋也担心这点,“罢了,夫人还病着,过去这阵再说。
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弥补欢欢。”
阮尽欢当晚睡得格外香甜,梦中咯咯笑出声,把睡在侧间的惊垫惊雀吓了一跳。
次日一早,阮奋让人抬了两箱珠宝和稀奇玩意儿到阮尽欢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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