颢飞骥知道他,但没好好看过他。
不过,但凡是个正常人,看着这么一个形象的人,在冰天雪地里向你走来,你都不会不饶有兴致的端详一阵。
花火晴明一头黑得亮的蓬松头披散着,但你一点也不会觉得乱糟糟。
粗阔的眉毛,高挺的鼻子。
嘴边,时刻衔着一片黄金珊瑚,嚼着,好像永远嚼不完一般。
他刬穿一件茼蒿菊绣满的茜色襦,里面什么都没有,赤裸裸的胸肌和结实的腹肌呈现出像是被饿出来的一样肌理。
手持木刀,真的是木刀!
特别之处在于,他这把木刀还有一个木鞘,显得特别的多此一举。
刀柄处有吹口,刀鞘则开有孔。
哎……这到底是用来打架的还是根本就是一把好像可以打架的乐器,没人知道。
不过,当他舞动它时,确实有“嘤嘤嗡嗡”
的声音,很好听。
花火晴明给它取了一个响亮的名字,叫做:
“木刀。”
妹妹花火彩京觉得很傻,而后他才终于“想到了一个霸气的名字”
,为:
“舞起来很好听的木刀!”
妹妹不再言语,这名字从此算是“得到了彩京的认可”
一般的,定下来了。
花火晴明手里舞动着‘舞起来很好听的木刀’走来,“呜呜嗡嗡”
的声音幽幽的,在这片雪地里,像是猫头鹰在喉咙里咕嘟腔调。
他身后可见一片片粉色简易菊花形的香粉,从他每一进的步伐,由踏花香踪木屐的脚跟镂空处落下成型,随即被风雪掩盖。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颢飞骥呆住。
花火晴明没有回答他那句“你是何人?”
的问话。
忽然花火晴明原地蹦起来!
连蹦带唱的跟踏歌一样,还蛮有些节奏,只是木屐后跟踏下的花形变得一塌糊涂。
颢飞骥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兴奋,此刻又该以何种状态对峙这位花火晴明,而主公的失踪眼下才是关键的事情,他不能跟这位在这耗时过长时间,甚至此刻他毫不关心花火晴明到底有什么目的。
于是弯腰去抓‘虎形人弥留’的刀柄,以一种很奇怪的姿势拔刀出鞘——反手抓住刀把后顺势站起再旋转展臂。
当然他只能如此,否则长得吓人的刀就难以拔出。
颢飞骥的虎形人弥留刀尖出鞘后,他顺着力道在马后画了一个漂亮的圈,然后带刀前斜指地,说:
“在下有要事在身,诸多不便,阁下请让开道,今番莽撞,多有得罪,日后再叙。”
刀尖指地是强硬态度下的最后礼节。
江湖浪荡的穷奇游人不会不明白,何况两人身份如此。
但花火晴明似乎有些不识抬举,你猜他面对颢飞骥那么正式的话,他怎么回答的?
花火晴明只是说:
“好惊艳!
我从南砍到北,我从白砍到黑,我要砍翻这千山和万水,我要世人都知道我是谁!我是顾斩,要全世界都臣服的顾斩!...
雪竹小的时候,最喜欢住在她家对面的哥哥哥哥穿着天青色的校服,坐在小区楼下的树荫前看书有光透过树叶间隙落在他清俊好看的脸上,也落在她心里孟屿宁某次应酬喝多醉醺醺的男人难得失了自主能力问老婆小竹,明天...
不是吧,不是吧,我都证道称帝了,穿越者的外挂才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