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句,死了,后一句,还活着。
说得好!
贯月忍冬花开时节,春已去,花谢时节,春未来。
嗯……好得很!”
灰烬好像并不在乎其中的讽刺意味,片刻之后怨叹:
“家兄就是不能明白这‘两挟春’的道理。
白白葬送了性命。
贯月忍冬,说的是他,不是老夫。”
“那灰髓之仇……”
绿显知道话不能说得太直。
灰烬深吸一口气,左右言他的道:
“我墨灰众虽带甲不过十万,战马不过八千,但仍不是他月白能一犯即就的。
况我众多年驻北,皆是能征善战之兵、勇冠三军之将。
可哪个将士不养家,哪个家庭不吃饭?用‘血仇家恨’来炒哪个菜能好吃?老夫之兄仇,可是十万将士之兄仇?你一家皇帝,可是天下万万生民之皇帝?而且,勋卫你莫要忘了,家兄是为了什么而死的……”
少顷。
“如果你们都忘记了,老夫可以提醒一下,家兄就是为了你们所谓的‘星芒夜逐月,苍穹还夜兰’之大计而殒命的。”
“雪割伯,话可不能这么说。
你不能混淆是非、黑白不辨啊,杀掉灰髓大人的可是金珠拔契。”
“金珠拔契不是你帝黄众的人?金珠拔契不是成天口口声声喊着‘星夜逐月,苍穹夜兰’?”
“谁会想到他临阵倒戈……但,并非所有人都是如金珠拔契那样的小人。
蔚蓝众众魁、丹惢、杏黄惢、暗部、黄裳、皇盾等等等等,文臣武将能战能打,这不都……”
当灰烬挥手打断他时,绿显才意识到刚刚在他念那些名字时对方一直在笑。
而那个笑意逐渐转换成了明确的语意:
“老夫完全有时间让勋君卫你把这份名单念下去,但只怕会让勋卫你自己难堪。
蔚蓝众能坚持到现在,原因你我还不清楚吗?至于勋卫你提到的什么丹惢啊、炎惢啊,哦,不好意思,对,你还没提炎惢。
哈哈,什么什么杏黄、什么什么暗部啊又是黄裳……死的死、亡的亡,要么失踪;要么缺粮;或者受限或者……甚至,呃……没有不敬的意思啊,不过……皇盾,也折损至半呐。”
灰烬一脸轻蔑的看着绿显说,“打?老夫愚鲁,就烦劳久历沙场的皇盾你,告诉告诉老夫,这仗到底该怎么打?”
灰烬坐着拨着烟灰,小心翼翼的把灰堆成一个燃烧中的线香头的形状或者更像坟头。
这种闲情肯定只有在极度无聊或轻松的时候才会去这么做。
灰烬显然是在等待一个他明知不会有的答案而饶有兴致的玩味着什么——当然不是堆烟灰的小坟头。
绿显想了半天,气呼呼的道:
“怎么打?白练城什么样,我就怎么打……”
话聊到这个份上,也没再谈下去的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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