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床,散落的导管,床单上隐隐约约的血迹。
风从窗户中吹了进来,窗帘一摆一摆。
“杨艮呢?”
叶文正从门口走了进来,肥胖的身躯好像恰好能通过。
“走了……”
叶天赐看着窗外发愣,神色恍惚。
“没打一声招呼吗?”
叶文正问道。
叶天赐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良久,他又缓缓开口问道:
“师傅,查出来了么?……是谁帮他安装了那些超过极限的弧光钢和内骨骼改造的?”
叶文正看了过来,被肥肉挤满的细眼中露出一丝微动。
“没查出来。
而且,这不关你事,你只需要管好你自己。”
叶天赐转过身来,踏前两步,质问道:
“不关我事?这帮师弟,我每一个都看着大的!
这个什么破夺印,就打一场,死了一个,废了一个,你说不关我事?我们叶家的祖先,立的什么破……”
“叶天赐!”
叶文正褐发皆张,宛如怒狮!
“师……”
叶天赐知道自己失言,不敢再张嘴。
“老祖宗的规矩,你自己想不清楚,反倒是张口就来么?叶天赐,你是三岁小孩么?”
“……”
“杨艮的路,他自己会走,你什么新鲜萝卜皮?去管人家的选择?”
叶文正说道。
叶天赐低下头来,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回去,好好反省你自己的问题,好好想想祖宗立下的规矩,是什么意思。
夺印之前,不准出来!”
“是……”
……
大铁门上的镀金狮子头把手,目中一亮。
铁门咯吱一声,缓缓打开。
清鱼池,鹅卵石路,常绿松叶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