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下着暴雨,闪电裂开夜空,雷鸣轰隆不停。
嘎吱。
一个高大强壮的身影,风尘仆仆地推开了商业公寓的玻璃门,带进来了一阵呼呼作响的风雨。
他先踏了踏水鞋上的水,然后将黑色的大伞甩了一地水,最后将雨衣的帽子拉了下来。
那是一张比外面的风雨还强横的脸。
满脸的胡渣,沧桑的眼纹,粗短的脖子连着把雨衣都撑满了的斜方肌。
他重重地呼了口气,往电梯口走去。
……
荆棘街商业区,古疗法推拿馆。
“这种鬼天气,怎么还有客人?”
男人一边脱鞋,一边将雨伞勾到墙边。
哑巴少年一看到男人,立马就咿咿呀呀地大叫,跑到男人身边,手舞足动地比划着。
“啊,牧老板,你回来啦,太好了!”
盲眼少女摸着墙根,从店最里面的推拿室里走了出来。
牧春华解开雨衣的纽扣,顺手将雨衣也挂到旁边。
他瞅了一眼里室的门,眉头突然一皱,他将眼神投到那个不断在打着手语的少年身上。
少年比划了好一阵子,牧春华才开口道:
“小初,你带回个什么麻烦?”
“啊?”
小初口张开,说道:“里面的那位先生前几天来找过你的,还预约了月底你的祖传推拿的,我以为你认识的。”
“哦,来找我的?”
牧春华点着头陷入了沉思。
“不管这些啦,认不认识都好,这人……现在状况好奇怪。”
小初的语气里有些急切。
牧春华只是隔着房间去感受里面的状况,完全没有看到人。
“嗯。”
他点了点头,“是很奇怪,我去看看吧。”
……
“怎么样?”
小初站在哑巴少年前面,细声地问道,预期里面有些急切。
“嗯。”
牧老板啧了一声,摸了摸下巴:“不好说。”
“你看,刚进来的时候我就都做好止血了。”
小初顿了顿,“但我据阿细的描述,伤口不深啊,不至于这么久都不醒吧……”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