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要是现在后悔的话,也来得及,拿笔墨出来,和离书我现在就能默出来。”
赵昱既然嫌弃她,她不敢勉强。
爹的事情,大不了她和传甲慢慢查,十年二十年,上京或是边关,她自己来就是了。
那和离书,她已经写了两遍了,里面的大致内容她都记得,确实能当场默出来。
赵昱望着她柔嫩的唇瓣翕合,垂眸抿了抿唇,一时不曾言语。
李蘅又提和离,又说这种伤人的话。
李蘅在一旁坐
了下来,倚着马车壁,看着帘子处,不再理会他。
两个人都不开口,马车里诡异的安静,气氛开始变得僵硬起来。
就在此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侯爷,路上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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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舒在外面禀报。
赵昱没有说话,李蘅也没有说话。
子舒又道:幸好咱们出门早,应该不会耽误四姑娘上花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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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他的还是一片沉默,李蘅和赵昱好像较上劲了一般,谁先开口,谁就输了。
子舒见无人理他,默默地闭上了嘴巴。
李蘅手指捏着褙子一角,轻轻刮着。
和赵昱和离就是走得最对的一条路了,榆木脑袋,古板封建,谁嫁给他谁倒霉。
“岳父的事情,似乎和广阳王有关系。”
半晌,赵昱率先打破了沉默。
他知道李蘅生气了,但不知该如何让她不生气,干脆便说了正事。
李蘅起初还不打算理会他,反应过来才回头看他:“你说广阳王?”
她有些意外,她之前只猜测沈仁甫或许知道一些线索,没想到爹的事情居然和沈仁甫有关?
“嗯。”
赵昱颔,与她解释道:“当初与东岳之战,沈仁甫和林树蓬一样,也在岳父麾下。”
“这个我知道。”
李蘅点头:“我前一阵子见过沈仁甫,他一眼认出我是爹的女儿,看我的眼神很不同。”
她回忆着沈仁甫当时的神情,努力想着其中的细节,奈何只是一个眼神而已,她实在体会不出别的东西来。
“他可曾和你说什么?”
赵昱询问。
李蘅摇摇头:“没有,他认出我之后看了我一眼,就没有说别的什么了。
对了,他是沈肆的父亲。
沈肆是他的外室子,他到我酒坊里去接沈肆的。”
她想起来,将此事告知了赵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