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罗着和那个小萝卜头收钱摊地,借凳给人,又给来赶人的巡城兵马司送孝敬,中途还派他去补了一次货。
两人一块干到近傍晚,料都用光了,白隐砚叫小雨子去把铜钱换成银票,回来时,她将做的最后一碗给了他。
小雨子忙跪地推辞。
“主母您吃。”
“我不饿。”
“主父知晓了,会责罚的,还是主母您用吧。”
“吃吧。”
白隐砚捶捶腰坐下,“不告诉你们主父就是。”
说着要拉他起来,小雨子连忙磕了个头。
“主、主母讲恩德,儿子可不能不讲规矩啊!”
白隐砚叹了口气,挑起面吃了一口,将碗推给他,“我用过了,剩下的赏给你。”
“谢……谢过主母……”
小雨子偷她一眼,犹犹豫豫地爬起来,接过碗,两口便开始狼吞虎咽。
白隐砚扯扯嘴角,扭脸望着夕红。
静了一会,她忽道:“距咱们出来,有多久了?”
“嗯……咳……”
小雨子呛了一下,忙道:“两个多时辰,等太阳一落就有三个时辰了。”
白隐砚垂下眸。
“城里……听不见喊杀声啊。”
小雨子闭着嘴慢慢地咀嚼,咽下面后,他挠挠脸道:“主母您不用担心,主父他肯定死不了。”
话刚落他便惊恐地睁大双眼,白隐砚一下笑出来。
“嗯,他肯定死不了。”
见她没追究自己大逆不道的话,小雨子抹抹嘴,来劲了。
“真的主母!
您不知道主父多厉害。”
白隐砚双肘撑膝,倾着身偏头看他。
“哦,他怎么厉害了。”
“我听跟得久了的师兄说,早年还在王府时,主父功夫就很厉害了!
那条鞭子一出,能跟团练教头缠上个把时辰。”
“嗯。”
“哎你说奇怪不奇怪,您想咱们这号儿人,那一刀没了,又成日当差,平日里压个腿背都抽抽,偏偏就九哥他们跟着主父,厉害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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