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烟
再见面时,他对她说的唯五个字是“你踩到我了”
,简直是天大的讽刺。
贝亦铭开车送白丫回去,司机则是在后面开着白丫的车。
白丫坐在贝亦铭的车中呆愣愣的,百感交集,最终化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在车里悠转许久不曾散去。
到了公寓后,白丫不发一语地推门下车,再上楼,直到关门关不上的时候,才看到贝亦铭一直跟着她下车上了楼。
贝亦铭脚尖挡着门,低头问她:“你说,我明天会在你家发现一个新鲜的女尸吗?”
白丫目光涣散地看着他,慢了好几拍地才“啊”
了一声,“我不会自杀,你放心。”
贝亦铭递给她一只手机,“随身拿着,电量很足,以防哪天找不到你,方便联系。”
“哦。”
贝亦铭端量着白丫的头顶,徐缓道:“苏好在乡下当村官,我明天会去找她,可能很久不会回来,你有事就去找凤凰岛和程兮。”
白丫点点头,“好。”
又抬起头,“萧若飞不是来开会的吗?你不一起?”
“不,有省长秘书长他们在,够用了。
好好休息,明天去萧若飞那报道。”
白丫握紧拳头,很用力地点了头,“好!”
贝亦铭笑笑,抽回脚,转身潇洒离开。
白丫一遍遍地回想着几小时前与萧若飞跳的那支舞,这就像个辩证题。
现在的萧若飞,不是与她和萧嚣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的萧若飞,没有任何意义。
现在的萧若飞又是她曾爱过并一直爱着的萧若飞,与他跳舞时,心脏仍旧会加速跳动,心动的感觉多年来都不曾变过。
贝亦铭今天问她,她和萧若飞是怎么相识的。
其实,最初的相识,并不是个值得回忆的开端。
他们的初遇,是在一个酒宴上。
那会儿的萧若飞就和现在一样,是中央的干部。
而白丫,刚和贝亦铭分手,仍旧是省府的一个小部长。
酒宴上,白丫坐在角落眼里,双眼平静如水。
她穿着蓝色嵌水钻的抹胸小洋裙,手中拿着一颗纽扣自娱自乐,但面上有些落寞。
纽扣放在手背上,从食指翻到小拇指,再从小拇指翻回食指,无聊得很,似乎十分厌烦此时的酒宴。
觥筹交错之间虚与委蛇,没几句真话,不如回家睡大觉。
她旁边坐着的是财政局局长,四十岁左右的男人。
白丫偶尔举杯碰杯,之后便放下杯子,百无聊赖地晃着汤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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