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公公得意道:“听闻娘娘近日身子不好,当心气坏了身子,那可就更说不清了。”
“死太监,你别给我太过分了!”
陈宛七破口大骂,一旁的太监立马朝她瞪来。
“你这贱婢,胆敢如此对孟公公说话!”
“活腻了是吧?”
“你这是在找死!”
孟公公一抬手,底下的人差点咬着舌头。
“干爹,她……”
“啪!”
孟公公一巴掌扇在小太监脸上,“吵什么?没瞧见贵妃娘娘凤体欠安吗?”
一帮叽叽喳喳的太监闭了嘴,他转眼看向陈宛七,这会儿反倒一笑置之,不知笑里藏着多少刀片。
“既然娘娘凤体不适,那便好生养着吧,明日……本公再来拿人!”
孟公公烙下这一句话便离开翊坤宫,李贵妃死死盯着他的背影,眼中越模糊,恍然间天旋地转倒了下去。
“娘娘!”
“娘娘醒醒啊!
!”
“太医!
快宣太医!
!
!”
翊坤宫上下惊惶无措,太医来了一趟,好在并无大碍。
这些日子李贵妃吃不好睡不好,心中郁结成疾,今日又急火攻心,一下子就病倒了。
病榻边一群宫女伺候着,陈宛七独自站在门外,心中甚是自责。
东厂存心为难李贵妃,这回就是想将她搞下台,不知在皇上面前又是如何挑拨是非。
眼下李贵妃让他气倒了,明日又该如何?
那死太监还拿着合欢图借题挥,陈宛七心里很是愧疚,毕竟这是出自她手,这点无法辩驳。
可她不无辜吗?她不委屈吗?
初入京城时,她也想靠自己的手艺做个正经生意,没曾想在这旧社会也有自己的流量密码,依然得顺应市场制造爆款,她也是鬼迷心窍一头陷了进去。
后来入了宫,皇帝又要她绣这绣那,今日要这样的,明日要那样的,她一个宫女又能如何?打工人又能如何?老板要的东西谁敢拒绝?
陈宛七淡淡的叹了一声,“活该啊,出来混终究是要还的……”
她悄悄往屋里探一眼,不想日后冷宫里头又多一个李贵妃。
次日一早,东厂一帮人又朝翊坤宫走来,孟公公却不在其中。
一帮太监尚未踏入大门,陈宛七就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