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那姑娘唤作芷瑜来着。
这个名字前两个月京城中可谓无人不知,祥亲王府抱错千金一事至今还是有些人的饭后谈资。
葡萄:“正是。”
祁黛遇愕然,“我记得,去岁重阳节时,聂姑娘跟着祥亲王老王妃进宫,与朝蓉关系还不错呀。”
她还见到两人有说有笑的样子。
秦璱珠却一点也不惊讶,“以前两人说起来是亲戚,又无利益相争,同是贵女,且聂芷瑜名满京城,朝蓉自然愿意与其交好。
可现在,两人都是秀女。”
祁黛遇一点就通,不说话了。
秦璱珠叹道:“这个朝蓉,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只怕传到皇后娘娘那的一些消息,多半都是她闹出来的。”
她沉吟片刻,“只是,她在东苑,叶琼在南苑,即便两人有过节,想要跨这么远的距离对付叶琼,也不必用这么麻烦的招数,倒是那个张诺芙,行事倒是方便很多。”
她看向葡萄,“叶琼和张诺芙又是怎么回事?”
葡萄摇头:“这个奴婢打听得不是很清楚,只知两人同从济州而来,两人的父亲更是同僚,只是听其他宫人说,两人的关系似乎从一开始就不好,平日见着,也不正眼看对方。”
秦璱珠按了按额角,“听得我头都痛了,这还没进宫呢,就闹出一堆事,以后宫里只怕少不了热闹。
罢了,今日就到这儿吧,明日去看看那叶琼。
顺便,问问那些秀女。”
今日卢松等人只询问了行宫的宫
人,却没有接触秀女们,一来是要了解事情经过,不能随便扣帽子冤枉了人,哪怕明知此事疑点多多。
二来,也是为了钓着那些秀女,若真有人心怀鬼胎,只怕今晚要睡不着了。
告辞秦璱珠,祁黛遇回了偏殿。
回去后便夸葡萄:“今日可叫我刮目相看,做得很棒!
待回宫了,定要赏赐你。”
秦璱珠借用葡萄的时候,祁黛遇没想过葡萄能提供多大的助力,她虽然知道葡萄聪明,但葡萄毕竟以前都只在衍庆居里伺候,而衍庆居就那么大,需要费心劳神的事并不多,葡萄能展现的能力也有限。
可适才,看见葡萄心思缜密,既调查了当日事情经过,还不忘查清楚叶琼的人际关系,将这些事说出来时也条理清晰,祁黛遇就觉得,自己小看了葡萄。
“跟着我,倒是屈才了。”
祁黛遇可惜道,这要是能在皇后宫里,说不定葡萄能成为坤宁宫的交际能手,谁见了都得喊上一句“葡萄姑娘”
、“葡萄姐姐”
。
像梅兰竹菊四个意一样。
葡萄故作惊讶,“主子难道要赶奴婢走不成?那奴婢可不依!”
红桃也在一旁道:“是呀是呀,主子可不能赶走葡萄姐姐,葡萄姐姐算账快心底又好,每月月例的时候,都把自己的绢花分给我们!”
祁黛遇被她们俩逗笑,“我何时说要赶你葡萄姐姐走了,葡萄和石榴,可是你们主子我的左膀右臂,一个也少不得!”
虽然说这话很地主阶级,但石榴和葡萄用着,她用着真的很顺手。
祁黛遇有些理解上一辈子那些有钱人家为什么要顾私人管家了,因为他们什么事都考虑得周到,甚至在你想到之前就把你的需求考虑好了。
你只需要享乐就好。
以后每月私下贴补两人五两银子吧,祁黛遇心想。
想要马儿跑得好,要给马儿吃好草。
她这儿虽然不能给葡萄更好的工作前景,但却可以提升福利待遇嘛。
红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