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却一口咬定了他就是在马路边捡的周一。
他说当时不过个把月大的周一穿的是件藕色连衣开裆裤,在被子边上还放着张纸条。
“我嘛不识字,所以当时还特意把那张纸条送给村口开小卖部的老李头看了,要他给我念念。
他当时噼里啪啦给我说了一堆,具体写的什么我倒是记不清了。
但是意思嘛,就是说她作为一个当妈的养不起这个孩子,所以迫不得已把他给丢了,希望有好心人能把他捡走照顾起来。”
周文说这话的时候下意识地摩擦着指腹,还摸了两下大概是装打火机的上衣兜,不知道是紧张的还是烟瘾犯了。
蒋宏伟没说自己到底是信还是不信,他只是顺着周文的话继续提问,问对方当初捡周一回家的动机是为什么,此后总打周一的原因又是什么。
“当时看他这么个小孩子被被子包着地丢在路边怪可怜的就捡回来了。”
周文说,企图给自己塑造一个还不算太坏的形象。
但是就蒋宏伟此前几天的走访结果来说,周文似乎是这个村子里公认的一个烂人。
——做工的时候偷懒、爱占左邻右舍的小便宜、口头上还会说些腌臜的流氓话,有时候赌输了会不认账、手脚还不干不净的会顺小卖部东西。
听周文口中的那个“老李”
说,周一有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挨打的理由就是因为周文让他帮着顺一包放在柜台上的细软烟,但是周一不肯,于是他最后空手出来的时候挨了一顿骂,又被揣倒在地地摔了个跟头。
但周文就像是没有料到蒋宏伟他们在跟其他人了解情况的时候也会问及他的事一样,依旧在演技拙劣地在装好人。
他的唇间夹着根刚点燃的烟,而后口齿不清地说:“但是要么怎么说孩子永远都是亲生的更好呢,这个孩子啊,就是个白眼狼。
养不熟!”
他说:“好歹我也把他养到这个年纪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警官你问问他自己,问问村子里的其他人,这个小兔崽子管我叫过一声爸,管我婆娘叫过一声妈没有?还动不动就不听话地惹人生气,看着就欠揍。”
周文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是鄙夷的,是厌恶的。
让蒋宏伟他们不禁怀疑:倘若他们这会儿不在场的话,他是不是已经抄起扫帚来地在揍人了。
蒋宏伟他们不了解的是,周文其实对很多人说过类似的话。
住在对门的杨三一家、住在村口的杨麻子一家和老李、那些个他的工友、酒友、牌友,以及村上的干部,镇上的干事云云。
只不过是自从周文和前两者吵过架之后就老死不相往来地不再和他们说这些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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