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是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开门的人也依旧是他们下午见过的关俊。
对方在看见他们时明显地愣了一瞬,并且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问:“警官你们怎么又来了?该不会还是怀疑我吧?可我下午已经把我能交代的那一切都说清楚了。”
“首先,我真的没有能够买凶杀人的钱,更没有做那种事情的胆子;其次,要是警官你们认真看过监控的话,就应该知道我是有上午的不在场证明的吧?那么我自己作案的可能性也排除了;最后,我对于王微真没你们想的那么爱之深,恨之切的……”
关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蒋择打断了。
蒋择就关俊例举的一二三点直截了当地反驳道:“第一,你的不在场证明是假的。
是你钻了模糊监控的空子,让你那名叫关远的表弟配合你伪造出来的。”
“但你没有想到的是,通过那个监控,我们反倒确定你今天早上没有待在这个小区里了。
甚至是,长时间待在这个小区里的人根本就不是你。
你只是在利用关远给你伪造不在场证明而已。”
“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有一个别的住处。”
蒋择说。
“一个藏了很多伪装工具和凶器的住处,一个说不准还住着一个专门帮你做伪装的帮凶的地方。”
关俊听着,不知是真慌神了还是依旧在表演地呼吸紊乱了一瞬。
蒋择依旧面色不改地继续细数着:“至于你说你自己没钱买凶杀人的事,或许缺钱就是你的动机,让你冒着被制裁的风险接了买凶杀人的单子的动机。”
关俊却不死心。
他不见棺材不掉泪地问蒋择他们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他的不在场证明是假的。
而后就求锤得锤地看见了技术科清晰化之后的整整一叠照片。
关俊于是改口说他上午其实就是待在他自己常住的那个出租屋里,只不过那个出租屋比关远这儿还破得多、小得多,是那种一人一间,但是连刷牙和如厕都得共用洗漱间和厕所的那种筒子楼。
“那儿没监控,人情也淡泊,根本没人会关注我上午到底在不在屋里,所以没有人和物能为我作不在场证明。”
关俊有些激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