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中年妇人迟疑了一瞬,最终回答:“也没多少,也就八万多。
不过不是月初的事,大概月中的时候才给的。
说是快过年了,她拿来孝敬我们的。”
“之前她也给过您钱吗?”
娄清接着问道。
那人叹了口气,回答:“也给,就是没那么多,有时候五六千,有时候一两万,通常都是年中或者临过年的时候给。”
刘学武一听这数字,被噎了一瞬。
他心说,五六千、一两万和一次性给八万多可不是一个概念。
以及,就这还算不太多?要是没有营业高峰期的奖金的话,徐雨吭哧吭哧地工作一整年也就能赚个三四万的。
即,这些钱够她整整不吃不喝地赚两年的!
刘学武在哑然了几秒之后问,“所以,她跟您说这是她这几个月出来单干外加今年的存款你就信了?”
那个中年妇人“这这”
了几声,小声地反问:“我为什么不信呢?她既然把钱给我了,就肯定是她自己挣的,总不能是什么借来骗我的吧?”
“再者说,她弟弟明年就要上高中哩,好一些的私立学校都贵着呢,刚好拿来以备不时之需。”
她有些心虚地说。
跟上午那个当着别人的面,仅仅只是真心地为女儿感到骄傲的母亲有着极大的区别。
以至于刘学武语塞了一瞬,只回了一句“谢谢您配合我们的调查”
就用眼神示意娄清跟着一起走人了。
在回警局的路上,刘学武在把情况尽数报告给蒋择之后就小声地跟娄清咕哝道:“除非徐雨给我们把这钱的来由解释清楚咯,不然咱们就把这算作物证地把她扣下来。”
娄清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也只能这样了。
与此同时的警局门口,刚下了警车的关远还在跟蒋择解释,“警官,就算像你说的那样,我表哥杀人是为了挣给我大姨挣医疗费,为了给家里还债;小雨帮我表哥则主要是为了拿钱补贴家用;那我呢,我的动机是什么?”
关远拗着手指头地跟蒋择细数道:“首先,我家里没什么人是生了大病地继续大额医疗费救命的;其次,我家也没在外头欠债,父母月工资稳定,在那个小村子里也有房有车,家里也还算有点小存款,没有什么还在读书的弟弟妹妹要养,甚至还能借我大姨家一点。”
“最后,我虽然刚毕业吧,工作也还算稳定,刨去租房和水电费那些,一个五千千还是有的,也够我自己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