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蔚那丫头在,家里总是格外欢欢喜喜。
哪怕是分一块月饼,都能分出些笑声来。
原本她和以舟还要了孩子,可她太狠心,说流掉就流掉了。
晏小芳给孙子孙女织的小背心,到现在也还没封线。
她清闲的时候总是拿出来织,织好又拆掉,重新织。
“妈,你怎么哭了?”
张雪时现晏小芳在抹眼睛,问道。
“眼里进沙。”
晏小芳没好气道。
“肯定是被我爸气的。”
管他什么事呢,推给张纯之就没错了。
张纯之虽然做父亲不是那么合格,但要他受的气,他绝对不推脱。
张纯之默然把四仔抱给晏小芳,结果四仔太沉了,险些把晏小芳压倒。
“一群没心肝的。”
晏小芳拖着四仔,进卧室里去了。
张纯之还补一句:“你不赏月了?”
“赏你全家去!”
晏小芳在房里骂道。
张雪时托着下巴就笑,“爸,妈能跟你过大半辈子,真是她上辈子欠你的。”
“瞎说。”
张雪时剥开瓜子,把壳抛到张霁泽和张以舟身上,“哥,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怎么心事重重的。
还有小舟,眼睛长手机上了?”
张以舟将他身上的瓜子壳捏进烟灰缸里,拿起刀叉,将大月饼分了九份,端给家人。
“我给妈送去。”
张雪时接过盘子,道,“你们这气压太低,大雨说下就下。”
她快步走了剩下父子几个各怀心思。
张纯之望了一会隐隐约约的月亮,打破了寂静,“霁泽,小明最近还好吗?”
“济寻还行。
他给您送了月饼,您忘了?”
张纯之挑起混浊的眼睛,盯了张霁泽一下,“我还没痴呆。”
“哦……”
张霁泽这才意识到,他爸就是想找点话说。
“以舟在做什么?”
张纯之转问,“年纪不小了,还总盯着手机。”
张以舟飞快打着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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