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砰”
的一声时,我的脑子好像也炸开了。
我说:“对,很着急。”
说话时,我的声音都有些哑了。
余柏言却看向我:“可是我不想。”
一桶冷水瞬间泼下来,他游刃有余地继续打球,而我僵直在那里。
我从来不怕尴尬,因为当一个人不在乎脸面的时候,也就没什么事能让他尴尬。
可是那一刻,我尴尬又愤怒,觉得自己真的沦为了小丑。
我问他:“那要是卓越呢?”
“也不要。”
他头都没抬,给了我这个答案。
我松了口气,觉得至少自己没输得那么彻底。
余柏言从我身边经过,顺手摸了一下我的头。
被他碰过的地方开始烫,我抬手又摸了摸,然后说:“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他问:“什么?”
我告诉他,我知道他为什么去年没考上大学了。
余柏言沉默,继续专心打球,可是那之后,他一个球都没有进洞。
我们从台球厅出来的时候,还是余柏言付的钱,我大言不惭地对他说:“我还未成年,没有钱。”
台球厅的老板竟然还记得我:“上次你来可是跟我说你成年了。”
余柏言扒拉着我的脑袋,笑着跟老板说:“这小子嘴里没一句实话。”
他付完钱,带着我走了。
从台球厅出来天已经黑了,我又翘掉了一下午的课。
我问余柏言:“这次考得还行?”
“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