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沈清晏叹气,伸手摸着十一的脑袋,语重心长道:“等你哪天开窍了再说吧。”
自己嗑的这一对,也不知道哪天才能修成正果。
二月廿六这一日,京兆衙门好生热闹。
失踪十几日的承恩侯府二少爷,在这日被人扭送至侯府正门。
柳家人误以为是绑匪上门,直接将押送之人调头扭送到京兆衙门里头。
府尹升堂一审,审出的真相却让围观者瞠目结舌。
原来,这柳家二少前些日子与人一道去了城外的暗娼园子,终日厮混于内,散尽银两后仍不知回返。
他欠了娼馆千两白银,馆中打手讨要无门,便将他直接扭送柳府讨要。
哪知,柳府众人误以为他们是绑匪。
这一送,就满城皆知,再也藏不下来了。
“你们那日是没看到,我可是亲眼见着柳侯爷面色铁青走出来的。”
另一个人接上嘴:“唉,他生母死的时候,这东西还缩在女人堆里。”
“都是意外,谁又能料到呢?”
说罢,众人皆出一阵叹息。
沈清晏行过街市,此事闹到今日这局面,虽断了柳瑜前程,却也保了他性命。
柳瑜此人本就一无是处,贪恋美色,饶是沈清晏想破脑袋,她都想不到第二个顺理成章的计策。
她想,也许自己还不够聪明。
她继续走着,行至粟云楼前,便见柳夙神色失落独自游走在闹市中。
沈清晏出声叫停:“大表兄?”
柳夙停下脚步,却一言不。
“清晏有些饿了,大表兄可否陪我吃点东西。”
桌子上满布精致菜色,可柳夙却只是饮酒。
她想,自己算来算去,始终没有算到这对柳夙的影响。
在柳家,全府上下,唯有柳夙对柳老夫人依旧恭敬有礼。
他虽在外求学,但只要他留在家中,必定会去请安陪坐。
她可以不顾柳家所有人,却独独对这位大表兄带了些愧疚。
他也姓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