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他们抵达了由钢铁铸就的凯岩城主大门,厚重而坚固,需要三十多名守卫合力启动机关才能开启。
大门缓缓敞开,提利昂指向上方的通道,那里悬挂着一个囚笼,里面有一副枯瘦的骸骨。
亚瑟好奇地顺着提利昂的手指望去,然后问:“舅舅,这是什么意思?”
提利昂面带微笑,向亚瑟娓娓道来:
“伱说凯岩城千年未破,这副枯骨便是见证。
他是道尔顿·葛雷乔伊,曾差点让我们的兰尼斯特家族覆灭……”
在那段兰尼斯特家族历史上最黑暗的篇章——坦格利安王朝血龙狂舞时期,家族的荣光被鲜血染得黯淡无光。
提利昂以沉重的语气缓缓揭开尘封的记忆。
那时,兰尼斯特家族站在绿党的阵营,挥师东进,与支持黑党的河间地势力展开殊死搏斗。
家主杰森·兰尼斯特,如同狮子般勇猛,率领西境大军浩浩荡荡地踏入河间地,却在红叉河畔的激战中,死在了河间地联军的刀剑之下。
尽管西境军队最终艰难取胜,但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满目疮痍,伤亡惨重。
紧接着,在湖岸之战决战中,南下的史塔克冬狼军与河间地的军队联手,像狼群一般扑向了疲惫不堪的西境军团,将他们屠杀殆尽。
西境的脊梁在那一刻几乎被折断,杰森的遗孤罗利恩·兰尼斯特接过了家族的重担,由他的母亲乔汉娜夫人辅政。
而此时的西境如同一片废墟。
道尔顿·葛雷乔伊率领铁群岛的铁种,嗅到虚弱的气息,宣称支持黑党,并悍然对西境宣战。
兰尼斯港在铁种的肆虐下化为焦土,西境各地遭逢铁种的疯狂掠夺,领主们只能龟缩于城堡之内,颤抖着抵御入侵者。
铁种的魔爪最终伸向了凯岩城,一千名守军孤军奋战,抵挡住了一年的围困。
乔汉娜夫人更是披甲上阵,带领民众和残兵浴血抵抗,直至河湾地的援军到来,铁种才被迫撤退。
这场浩劫让西境人口骤减,满目疮痍。
西境人们的仇恨和愤怒犹如野火一般炽烈,幸存者们铭记在心。
兰尼斯特家族们向黑党借贷出大量黄金,俯称臣,只为积蓄力量。
血龙狂舞的战火最终熄灭,黑绿两党最终以联姻达成了和平。
二十年的艰辛恢复,西境重振旗鼓,道尔顿·葛雷乔伊的突然离世,让复仇之火再次燃烧。
西境联合河湾地的海军,对铁群岛动了名为“复仇之战”
的战伇,铁种的舰队在战火中灰飞烟灭。
道尔顿·葛雷乔伊的遗骸被带回,悬挂在囚笼之中,他的儿子罗德利克·葛雷乔伊则被乔汉娜夫人亲自阉割,成为儿子罗利恩·兰尼斯特的弄臣,以示羞辱。
提利昂对侄子亚瑟眨了眨眼,沉声道:“兰尼斯特,有债必偿。”
亚瑟聆听这传奇的故事,眼神深邃,若有所思。
随后,提利昂领着亚瑟深入城中,来到了凯岩城那螺旋而上的阶梯前。
他温和地提醒外甥:“走不动就别走,不要勉强自己,亚瑟。”
并安排了几名兰尼斯特随从陪伴亚瑟左右。
提利昂自己则踏上升降梯,稳步向上,留下亚瑟仰望着那似乎永无尽头的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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