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只是当局者迷,看不透要害,我们旁观者清,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走错路。
你放心!
有外公在,云追月胆子再大也不敢算计你,更不敢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逼你就范,今天龙象山就是丢尽脸面,也不可能用威胁潘丫头那招威胁你。
只不过,你与云追月本无深仇大恨,再加上你二人都和腾族关系匪浅,老夫实在不愿看到你们因为潘家而闹得两败俱伤。
因此……“
言至于此,腾三石下意识地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潘雨音,而后略显愧疚地低声说道:“因此,眼下唯有令潘丫头松口,方能令你和云追月化干戈为玉帛。
如此一来,既能保全你的仁善之心与侠义之名,也能给云追月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更重要的是,你二人谁也不会输掉自己的感情,谁也不会失去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岂非两全其美,皆大欢喜?”
柳寻衣可以无视司无道和唐轩的巧言令色,却不能忽视腾三石和谢玄的肺腑之言。
更何况,此事的利弊得失不仅他们看得通透,柳寻衣同样心如明镜。
他之所以抱着满盘皆输的风险坚持到现在,一是出于不忿,不希望自己明明知道云追月设下圈套,却不得不被他牵着鼻子走。
二是出于道义,此一节的关键正是潘雨音,他不能只顾自己的兄妹之情而忽视潘雨音的复仇之心。
毕竟,潘雨音不止一次地帮过他。
“寻衣,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潘家之祸已成事实,潘初八更是人死不能复生。”
谢玄在腾三石的怂恿下,硬着头皮道出自己的心里话,“说句不好听的,你何必为了一个死人……让活着的人相互折磨,彼此痛苦?”
忽然,柳寻衣长呼一口浊气,在腾三石与谢玄紧迫而迟疑的目光中,缓缓向二人凑近几分,讳莫如深地说道:“依二位所言,我不能输,云追月也不能输,权衡利弊似乎只有让潘姑娘输,才能保全所有人。”
“这……”
谢玄与腾三石对视一眼,脸上尽显尴尬,“寻衣,话也不能这么说……”
“做都做得,为何说不得?”
柳寻衣漫不经心地轻轻摆手,仿佛对他们冠冕堂皇的说辞毫不在意,“且不论我们这样做算不算恃强凌弱?又算不算以多欺少?现在我只问一句,二位若能回答,我便答应你们。”
闻言,老成持重的腾三石和谢玄并未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激动,反而心中不约而同地攀升出一丝不妙之感,异口同声地问道:“你想问什么?”
“潘雨音,究竟何错之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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