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煎包并不能像油条那样,用粗面在油里一炸,尝个酥脆劲。
煎出来的小包子,更讲究一个口感,那面也要揉得筋道。
待面团揉好,还要加上酒曲酵,才能让面团剂子蓬松暄软。
要好吃,也要用上贵价的精面,那可要多收几文钱。
待旭日东升,吴小娘子的食摊上又添了一样新的吃食。
她的食摊面前,也多了两张桌子,几把椅子。
李大叔做完一张,就拿过来一张,生怕她给等急了。
她购置了一只扁平的锅子,正好架在泥炉上,一只只雪白似刚剥壳鸡蛋的生煎包在热油的熏煎下,变得饱满润泽,油水汪汪。
在出锅时,撒上一把葱花与白芝麻,“刺啦”
一声,香气四溢。
“好香啊!
吴小娘子又在捣鼓些新吃食了?”
少女今日一身葱绿衣裙,与春日里甚是相配,明眸皓齿,梨涡浅浅。
她拿着一把团扇,招了招面前的香气,深吸了一口,“瞧着真不错,给我来两只尝尝。”
“阿离不是不爱在早上吃些油腻的东西?”
吴怀夕笑着给她添上一碗甜瓜豆花。
现下正是吃甜瓜的季节,切得方正的甜瓜如翠玉般镶嵌在嫩白的豆花上,莹润多汁。
“那不是陈笙他同我讲,人早上要吃得好,这样肠胃也养得好,就不会生病了。”
许离用认真地尝着碗里的甜瓜豆花,“更何况,真的香死了!”
“十文钱八只,阿离可吃得完?我送阿离两只尝尝便可。”
“吃得完,你就放心上吧。”
吴怀夕铲了八只生煎包到碗里,端到许离的跟前,“吃不完我这儿有油纸,可以打包。”
许离笑着接过递过来的碗,还未等一会儿,远处便有声音响起,听着就是气喘吁吁地,还带着几分着急。
“阿离,你病好了怎么不同我讲一声,我去你家找你没找着!”
吴怀夕浅浅一笑,又顺势打了一碗豆花摆到许离面前,见她脸颊绯红,“确实是吃得完。”
生煎包里裹着肉馅,又被油煎着,那定是比豆香的味道更加浓郁,有着老客的照应,待吴怀夕放下这碗豆花,人就开始忙活起来。
“吴小娘子,赶紧给我来一份吧,我老远就闻着了。”
陈福来可是吴怀夕食摊上每日的常客,他迫不及待地夹起碗里的生煎包,咬了一口,险些被烫坏了舌尖。
“嘶”
陈福来龇牙咧嘴嚼着口中的生煎包,接过吴怀夕递过来的毛巾,擦了一把身上溅出来的汤汁,如猪八戒吞人参果一般吞下了那只生煎包,才扭曲着脸色开口,“哎唷我的老爹哦,烫死我了!
给我嘴皮子都要烫破了!”
“陈大哥,你先咬一小口,轻轻抿一口里面的汤汁,再尝嘛。
这刚出炉,里面的汤可烫了”
生煎包里的那口汤汁可不是肉馅的汁水,而是吴怀夕包在里面的皮冻。
那皮冻昨夜就备下了。
将猪皮刮去肥油熬煮,加入葱姜蒜去腥,直至熬融化了为止。
待盖上盖子,依着三月里的天冷藏一夜,晨起就变成了一大锅皮冻。
包生煎包时,将切成小块的皮冻一同包进去,等热锅那么一煎,便融